“這個東西絕對不能留,必須得把它給端掉!你知道嗎,就在十一放假的時候,那家伙帶了幾個人來唱歌,最后居然跟白姍姍說,他想把一名陪唱的女子帶走。
白姍姍當場就拒絕了他,說我們這里可沒有這樣的服務。誰能想到啊,那春把師竟然當著白姍姍的面破口大罵,什么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還說什么‘你媽拉個巴子,老子要讓你這歌廳辦不下去’!
雖然目前他還沒有對歌廳動手,但以他那種人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咱們的。所以啊,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趕緊說吧。”
我沉思片刻,然后對旭哥說:“我覺得可以請個人去告發春把師,而且一定要用他的真名真姓。”
旭哥聽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行,你放心吧,我肯定能找到這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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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著說:“等寫好告發信之后,直接送到譚書記的辦公室,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旭哥眼神堅定,拍著胸脯說道:“這有啥不敢的!我肯定能辦好這件事。春把師也結了不少的仇人。”
然后,他開始講述起一個姓張的包工頭的事情。
據他所說,白石賓館至今仍拖欠著包工頭老張五十多萬的余款。這么多年過去了,老張一直未能討回這筆欠款。
不僅如此,有一次老張去討要欠款,回家路上,竟然遭到一伙人的毆打。這些人把老張蒙面,打了一頓就逃了。
雖然老張心知肚明是春把師找人動手打的,但由于缺乏確鑿的證據,也無可奈何。
如今,春把師被公安機關抓獲,這無疑給了老張一個絕佳的機會。在這種情況下,老張完全有理由趁機告狀。如果春把師真的被關進監獄,那么那棟賓館很可能會被拍賣。這樣一來,老張或許就能追回一部分欠款。
我聽后建議道:“老張應該多聯系一些與春把師有仇的人,大家齊心協力,趁春把師現在身陷囹圄,對他下狠手,另外,公安局陳堅強與春把師有結節。
我再到領導面前去加幾把火,這毒瘤不刮掉,開發區永無寧日。”
旭哥聽后,信心滿滿地表示:“你放心吧。我明天就行動。”
等旭哥走后,我想,攻下一個余光遠意義不大。現在是從春把師那兒下手,才可以牽涉到周林。
周林這個人與體制內的人,總是保持著一定距離,就算余光遠跟他跟得緊,也沒有掌握他多少有用的證據。
而春把師這樣游離于體制之外的人,反而與周林靠得更緊。
如何巧妙地運用借力打力的策略,成為了下一場戲的關鍵所在。
盡管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我心生一計,決定給劉平均打個電話。
電話撥通后,我直截了當地對他說:“劉主任,有人傳說你去江左并不是因為你岳母生病。”
聽到這句話,他明顯地頓了一下。
這一頓,雖然短暫卻是一個微妙的信號。我心里暗自揣測,接下來他肯定會借機大發牢騷。
果不其然,短暫的停頓之后,他的情緒瞬間被點燃,開始大罵起來:
“誰說的?簡直是胡說八道!這些人真是沒良心,怎么會有如此黑心的人!我岳母住院,這可是事實,完全可以去調查核實!”
我不緊不慢地回應道:“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而已。畢竟這個社會并不平靜,什么流蜚語都可能出現。而且,還有人說提前發錢的時候,沒有發給你,所以你對此有意見。
甚至有人說,就算你當時沒值班,也應該給你發一份才對。就這件事而,他們覺得你對我也有意見呢。”
他罵道:“那簡直就是胡亂語!”
我說:“不管怎樣,開發區的情況確實非常復雜,你必須要擦亮眼睛看清楚。而且,還有人說你呢,以前開發區亂發錢的時候,你不僅沒有及時制止,自己居然也收了一份。
這些事情,你最好還是向周書記詳細匯報一下。尤其是現在余主任已經進去了,這些事,你管紀檢的一定要有思想準備。一旦他亂說,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當然啦,我個人倒是沒什么大問題,畢竟我來了之后都是按照財經制度來辦事的。但是,在我沒來之前,你們到底是怎么處理這些事情的,你還是有必要向周書記匯報一次。
記住,不要把事情扯得太寬了。老余這個人雖然喝酒很豪爽,但是稍微嚇唬他幾下,他就會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全都說出來。
我們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復雜,開發區的主要任務還是要一心一意地搞建設。”
他說:“開發區怎么這樣復雜?”
“開發區倒是不復雜,外面單位還有很多人盯著開發區這幾個主任副主任的位子呢?你好好想一想,很多人就準備著我們出錯。”
說完這幾句話,我毫不猶豫地把手機給關掉了。
這樣一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信息,肯定會讓他們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寧。而他們一旦心里不安寧,周書記就會被這些事情搞得焦頭爛額,忙著撲火。
他若是撲火,我就準備跟他對著干。
怎么對著干呢,10月8日上班之后,再看我的舉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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