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平平無奇的桌面在邢霏的一番敲擊下竟有了不一樣的調調,三聲咚響竟有了提問的味道,那感覺就像在問“你咋想的”,氣勢洶洶的質問讓箱子里偷偷揉屁股的傅紹瞬間不敢動作,就好像他動一下下一秒就能引得邢霏發飆一樣。
就這么靜默了三秒,他像個犯錯的娃似的、學著邢霏的模樣咚咚咚地回敲了三下,那樣子就像在答“沒咋啊”。
底氣不足的動靜聽得邢霏直撇嘴,心說能看這家伙心虛也是新鮮。
擱在桌子上的手還想敲,可關節落下的那刻,邢霏又停止了動作。
剛才那三聲咚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要想靠咚順利且完整地完成對話,對她來說還是有點難,所以想了幾秒,她干脆也不裝了,直接回到箱子旁,又拖又拽地把傅紹弄到了立柜前,借著整理東西的動作,直接在傅紹的胳膊上撓起了花。
擔心他不知道自己在劃拉些什么,邢霏的每一筆都特別放慢了速度,可她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她這樣的舉動,反而撓得傅紹本來平靜的心亂了。
那什么……他把手朝后縮了縮,示意邢霏別劃拉了,她的意思他知道了,不就是想知道他來這里之前都遭遇了什么事、外面什么情況嘛,他說不就完了。
頭腦里思路混亂的傅紹胡亂摸著身周可以拿來“寫字”的東西,摸來摸去,手卻猛地停住了。
也是在他停止動作的那刻,原本關著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臉喪氣的楊吶提著地上的土塊喪喪地進來,一不小心就看見了抓著邢霏手的傅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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