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機嗤笑道:“蒼生與我何干?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灰兮,萬物為銅。倒是天者大人,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悲天憫人了?”
白衣人淡然道:“我早已經不是天者了。”
說罷微微一頓,又道:“你為了試探那塊定海神珍鐵是否還在星域內,故意對忘川的斷流視而不見。倘若那神珍鐵真的出現,你又意欲如何?別忘了,天河鎮底神珍已經和萬古長空融為一體。若是神珍鐵真的出現了,萬古長空也極有可能會出現。到時候整個天下間,誰能抵擋?你這是在玩火自焚。”
玄天機卻是笑道:“為何要擋?”
白衣人一愣,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淡漠的話,“這個殘破之局,看你如何收場。”
他踏上古街,便向遠處走去,四周的景象立即變得縹緲,隨后消失不見,再次回歸一片空曠的星宇。
玄天機望著渺遠之處,目光閃動。
……
璇霄降闕上。
正星盟議事大殿內。
所有人都籠罩在一層陰郁之下,氣氛尤為緊張。
忘川之行,雖然實現了最終目的,奪得風月之書,但代價之大,超出所有人預計。
上百位強者,十去其九,只剩下幾位界王存活下來。
對正星盟的力量無疑是巨大打擊。
若非最后巫賢不惜一切代價,打通位面引力,強行破解而下,怕是楊青玄、詩衍等人,都要全軍覆沒了。
巫賢安慰眾人道:“逝者已矣,生者當勉勵。如今的局勢變得異常復雜。除了對付星宮外,還要想辦法穩住陰陽平衡。同時又要提防妖族和魔族的進攻。天災人禍趕在一起了,莫非真的是天意要削我人族?”
楊青玄道:“天意之說,太過無稽。此行由我負責,諸位大人隕落,責任在我。將來如何行動,諸位大人有何建議?”
詩衍道:“我等能活著回來,就已經是盟主的功勞了,無須自責太多。而且當時的各種形勢,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掌控的。我們雖自詡人族正統,但整個星域陰陽失衡這種事,卻不該由我們單方面承擔。一來是承擔不起。二來這天塌了,自然是全天下一起擔。要想穩住這星域勢能,怕是還要從三方面著手。”
殿內眾人,都是輕聲議論。
楊青玄皺了下眉,道:“詩衍大人請繼續說。”
詩衍道:“第一自然是天地雙榜。忘川水域斷流,玄天機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若是我猜測不錯的話,以他的能力,應該有補救之法。但此人心思詭異莫測,天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是能請動他出手,自然是最好的。”
“第二便是玄天機所之物,應該就是圣器榜上排名第三的天河鎮底神珍了。說起來,此物為星域第一圣器都不為過。蒼穹星域的誕生過程,便是以天河為主,然后化生陰陽,才有了忘川,最后才形成四海三十三天和中央大世界。天河就是這個星域的核心所在。而我翻閱札記,天河水位失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中央大世界還未誕生之前,整個蒼穹星域只有兩條水域,和少許的弱勢位面。當時有位蓋世強者,為了治理水域經常失衡的問題,這才打造出了天河鎮底神珍,將其沉入天河之淵,這才從根本上把水位壓制住。才有了后來蒼穹星域的穩定發展。”
楊青玄動容驚道:“天河鎮底神珍是人為打造的?此物不是先天靈寶,誕生于鴻蒙之中嗎?”
詩衍道:“此物取材為鴻蒙之中的先天靈寶,被一位記載為‘禹’的蓋世強者打造。創造之初,并非作為兵器,僅僅是作為鎮壓水域的圣器。只是億萬載以來,此物吸納了無窮的天河陽水精華,化作了不世神兵。后來被妖族空帝所得,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鎮壓了整整一個中古時代。”
//今天沒更了。一是還在外面,實在寫不動了。二是我愿以少更一章,換所有高考學子金榜題名!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