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四人頓時覺得壓力消散,全都是松了口氣,不知覺間,已是冷汗涔涔。
黑袍老者驚道:“城主,那陸羽魁所的‘有事’,指的是……”
應天舒瞳孔微縮,盯著擂臺之上的楊青玄,緩緩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隱約之中,似乎十分可怕啊。”
“可怕?”
四人面面相覷。
應天舒道:“能讓陸羽魁來充當說客,探聽各大掌門的態度,怕是人皇要有什么動作了,難道真有大事要發生?”
他的面容沉凝,陷入了沉思。
……
云虛古戰臺上。
洞虛收回望向藍凝虛的目光,轉向戰臺上的其余武者,開口說道:“十強守擂,就差一名擂主了,就沒人愿意上了嗎?”
擂臺上數十名武者,都是面露難色。
除非有絕強的信心和實力,否則誰也不敢冒然上去。
此刻,楊青玄、藍凝虛、楊無心、徐威龍、風嫣然、路一帆、月奇、蒼顏、鐘頡等九個名字,皆呈燦爛的炫金色,高懸在水幕的頂端,壓得眾人透不過氣來。
每一個名字后面代表的力量,都震懾人心。
洞虛的目光在剩余的武者當中掃過,似乎帶著一絲輕蔑的神態,被他目光掃過之人,全都羞憤的低下頭。
蘭斯陰沉著臉,十指掐入肉中。
以他的實力,守擂怕是勉勉強強,若是保存實力,留至最好再戰,還有一線希望沖入十強,所以不愿過早的出去守擂。
還有一些強者,如公輸慶等,都是相同的心思,保存實力,最后上場,是他們獲勝的希望。
至于最先守擂的好處,一枚完美級的道紋丹,對他們而吸引力并不是太大。
“既然諸位都不肯,那這第十個擂主,就由我殷幻歌來充當吧。”
人群中走出一名青年,不過十七八歲年紀,五官深邃,面龐白凈,絕美之中鋒芒畢露。
“殷幻歌,天箓殷家的人!”
“好美的男子,據說是殷家幾千年來最天才的弟子。”
“天箓殷家是六世家中最低調的一個,但每一位出來的弟子,無不是驚才絕艷的存在。”
滄瀾海上,一座巍峨的白玉宮殿,在虛實之間不斷衍變出來。
其上金碧輝煌,散出無限清光,彩云飄飄,數名身影立在宮殿的瞭望臺上,目光遠望。
“殷家出了個了不得的天才呢。”
澹臺冥手搖金扇,盯著遠處的擂臺,慢條斯理的說著。
二十四家之間,彼此都是競爭的關系。
澹臺家雖然不在中央大世界,但同屬于二十四家,對于六世家的一舉一動,都異常關注。
“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上去當擂主,讓他受點教訓也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