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采邑極為不悅,但詩衍不是他得罪的起的,嘀咕了一聲,“我可沒這么說。”也就不吭聲了。
澹臺冥目光一閃,道:“聽詩衍大人的意思,是要護著此子?”
詩衍皺眉道:“我對此子并未想法,但從幾位的語氣中,似乎充滿了‘欺’的味道,否則何來‘護’字一說?”
澹臺冥道:“暗夜之瞳的事且不說,據我所知,此子在比試中可是殺了不少世家子弟啊。整個比試的武者,都對他怨聲載道。”
“不錯!此子殺了我茅家的天才茅小山!我茅家絕不會放過他!”
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是茅家的兩大護法之一茅白峰。
穿一身寬大的黑袍,其上繡著靈幡,面相枯瘦,蒼白如同死人一般,渾濁的雙眼中滿是陰毒的光芒。
詩衍冷冷道:“楊青玄可有犯規?”
茅白峰寒聲道:“不管他是否犯規,殺了我家太上長老的嫡傳子孫,就是死路一條!”
此一出,大殿內眾人都是微微色變,感到極為不妥。
有幾人面帶冷諷,暗笑茅家之人盡是腦殘,遲早要跌出二十四家。
詩衍冷笑道:“論武之中,生死天定。哪一屆的論武不要死許多人的?若是都想著事后報復的話,不僅是輸不起的表現,丟人現眼,而且與論武精神相違背。當年制定出蒼穹論武的先輩們,是為了推動人族武道的進步,才想出這一盛世。若是死了人就找對方報復,以后誰還敢來參加論武,全部把百強名額分配給你們好了。”
茅白峰怒容滿面,正要懟回去,卻感到一股冷厲的寒芒落在自己身上,正是主座之上那銀袍男子散發出來的,頓時嚇得臉色發白,不敢吭聲。
楊云鏡只是目光一閃,又恢復了先前那渾濁的樣子,淡然說道:“詩衍大人所極是。蒼穹論武的目的,是為了推動人族武道發展。任何事后報復的行為,都與論武精神相違背,我們都應該嚴厲打擊這等惡劣行徑。茅家之人不得再找楊青玄麻煩,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還有,剛才胥大人所欠妥。星宮之前尋找楊青玄,是生怕他被暗夜之瞳所害,絕無窺視圣器之心。此刻楊青玄從論武中脫穎而出,實在是我族武道幸事,我也倍感欣慰。至于搶奪他人圣器這種事,絕不是我輩能夠做得出來的。如今楊青玄成為青丘戰場第一名,并且成為十強守擂的擂主,一舉一動都吸引著天下人的目光,你們千萬不得輕舉妄動,壞了論武的規矩,讓天下人嘩然。”
“是。”眾人齊聲應道,但都是皺了下眉,揣摩著楊云鏡的意思。
楊云鏡表面看上是護著楊青玄,但好像味道有些不對。
特別是最后那句,好像是在告訴大家,現在動不得,那以后呢?
詩衍輕輕皺了下眉。
在場的除了茅白峰少數人外,無一不是老道精明,全都嗅出了一些不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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