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深處。

顧寒負手而立，望著先前爆發到極致，此刻已經徹底暗淡下來的輪回之光。

顧寒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復雜。

不止是他。

站在他身邊的蘇冷月，花解語，夏冰璃等人，眼神都有些震驚且復雜。

她們同樣感受到了那股濃郁到極致的輪回之力。

非常強，甚至已經攪動了時空，其動靜之大，連她們都清晰的感知到了。

不過，她們也萬萬沒想到，剛剛成帝的楚幼薇就隕落了。

這或許是人族歷史上隕落速度最快的一位大帝了，剛剛突破就隕落。

她似乎獻祭了自己的一切，用來推開了那扇虛無縹緲的輪回之門，只為回到虛幻而又遙不可及的過去。

當然，她或許成功了，將自己的一縷意識回到了某個時空過去。

或許已經徹底失敗，縱使已經獻上了自己的一切，但依舊沒能完成自己最后的愿望。

但無論如何，這種賭上一切獻祭一切的行為，確實也令人唏噓。

前任天道意志屹立于蒼穹之上。

本該毫無感情的祂，眼角莫名其妙的滲出了一滴眼淚。

雖然很奇怪，但前任天道意志似乎并不意外。

借用沐白綾的身體重生之后，祂實際上也真正繼承了沐白綾的感情。

只是，這份感情一直都沒能影響到祂罷了。

剛剛，楚幼薇的身體徹底消散后。

寄存在祂身體內的，關于沐白綾的最后一絲絲意識感情，也在同一時間徹底消散了。

沒有悲傷，只有一種希冀與釋懷。

似乎同樣落入到了那片輪回時空深處。

對于之后的事情。

顧寒也懶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