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蘇冷月他們刻意斬盡殺絕，這已經就是他最大的仁慈。

“阿寒，你這是不開心了嗎？”

一道空靈悅耳的聲音忽然響起。

下一刻，顧寒身后的空間泛起陣陣漣漪，純白光暈擴散蕩漾開來。

蘇冷月從中悄然現身。

一如既往的伸出白皙若玉的雙臂，溫柔親昵的挽住顧寒的脖頸，整個人完全貼在他背后。

與以往的靈體狀態不同。

這次，顧寒能夠明顯感受到后背傳來的澎拜，以及某種令人沉醉的柔軟，目眩神迷的馨香。

顧寒輕笑一聲。

伸出右手順了順蘇冷月銀白柔順的發絲。

“那倒不至于。”

“畢竟，我本就問心無愧，為何要不開心？”

“他們欠我的，還少嗎？”

望著宗門各處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了曾經的他為了宗門榮耀，前往玄虛大陸各大宗門大比，差點付出自己的生命，奪下了大比的魁首。

想起了曾經魔門入侵，是他孤軍深入，帶回魔門大軍最重要的情報，憑借一己之力挽大廈之將傾。

想起了曾經妖獸潮汐肆虐大地，是他傷痕累累，救出一個又一個危在旦夕的宗門弟子。

但結果是什么？

辜負，落難時的嘲笑，事不關己的冷漠。

如今，他只不過是讓這群欠他的家伙，還曾經他們欠下的債而已。

難過倒是沒有半點，暢快倒是有不少。

這個讓自己不快之地，早該毀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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