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又補上一句:“安和,你去送送嫻妃。”
安和公主依將姜若淺送至宮門口,便即刻折返。
她快步回到內室,對貴太妃道:“母妃,或可利用這兩人,來對付嫻妃。”
這些時日,貴太妃反復思量自已為何連協理六宮之權都盡數丟失?
最后明白,以她在宮中沉浮多年的資歷,若非太過輕視姜家女,怎會敗給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
她已恢復冷靜,聞輕輕搖頭,目光幽深:“不是好計策。”
安和公主面露不解:“為何?”
貴太妃以帕掩唇,壓下幾聲咳嗽,才緩聲道:“虎衛軍素來只忠于陛下一人,從無二心。再說那李貴嬪,容貌不過中人之姿,觀其面相,更非工于心計之輩,難當大用。”
安和公主心念一轉,又問道:“那南美人呢?”
貴太妃仍是搖頭:“她確有幾分姿色,可惜出身太低。”
她微微前傾身子,壓低聲音:“此事不必急于一時。本宮早已讓你舅父在民間尋訪絕色女子。”
回宮的路上,姜若淺坐在微微晃動的步輦中,心中思忖是否該提醒裴煜翻牌子之事,即便只是做做樣子,也該走個過場。
轉念一想,以裴煜的細致,定然早已考慮到這一層,便打消了提醒的念頭。
御書房。
無砟國今秋大災,顆粒無收,竟有饑民越境搶掠。
裴煜震怒,在御書房召見幾位重臣商議應對之策,直到深夜方散。
德福公公見主子眉宇間盡是疲憊,輕聲請示:“陛下,時辰不早了,今夜是否回紫宸殿歇息?”
紫宸殿本就是帝王寢殿,自姜若淺入宮后,裴煜便一直宿在關雎宮。
此刻德福公公提議,是因見陛下倦怠,而紫宸殿確實更近些。
裴煜卻冷聲道:“回關雎宮。”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向外走去。
步輿在漸深的夜色中疾行,晚風已帶涼意。
裴煜閉目養神,任由夜風拂面。
關雎宮內,姜若淺早已安寢。
廊下值守的宮人正打著盹,忽見圣駕,嚇得一個激靈,剛要出聲行禮,便被裴煜抬手制止。
他步入內殿,未掌燈,借著窗外微光行至床榻前,脫下外袍躺下,動作輕柔將姜若淺攬入懷中。
“陛下~”感受到熟悉的懷抱,姜若淺在夢中軟軟喚了一聲,并未醒來。
裴煜心中仍縈繞著朝務帶來的沉悶,此時默然不語,只伸手挑開她身后小衣的系帶。
毫無征兆的……
“唔!”姜若淺還不是很清醒。
“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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