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捻針,兩個手指細細地旋動。三針捻完之后,再望著我。
我說:“拔針。”
他把針拔了。
我伸出手對春來說:“你到我的合谷穴和勞宮穴各扎一針。”
春來一一施了針。我覺得此人是塊可塑之材。
費總望著我,問道:“怎么樣?”
我說:“四平你來總結吧。”
四平坐起來,說道:“進針輕重還可以,但對穴位不太熟悉,要比劃才找得到。”
我說:“只要進針平穩就行,至于穴位,醫學院畢業的都是這個水平,何況隔久了,確實記不住。”
費總問道:“你認為可以?”
我點點頭:“針灸在于手感。他的手感好。還有一點就是他跟隨父親從醫,中醫基礎肯定好。
但有一點,我要問清楚,既然在家收入高,為什么想到菲律賓去?那邊收入沒有你在家那么豐厚呢。”
春來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不想到鄉下,但我爹一定要我回去。鄉里確實收入高,附近幾個村的人都找我們父子倆看病。
但是,我發現自己成了一臺賺錢的機器似的,天光忙到黑,有時夜里還要出診。我想到外面去見世面,何況還是出國。”
我望了一眼費總,笑道:“你看他們父子倆有代溝了。一個就希望多賺錢,另一個就希望到外面去看大世界。”
費總說:“年輕人還是讓他去外面見見世面好。”
我想了想,說:“等會四平帶你過去,到培訓中心問一問,還能不能辦出國手續。
如果不能辦的話。下次我出國時,再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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