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向胖子呢?”
“你說的是向三球?”
“今天改稱向胖子了?”
“從今天起要改名了。他有求于你,你不必稱他為向總,叫三球也不妥,你以后叫他胖子,這樣可遠可近。近則是一種朋友之間的昵稱,遠則是一種有距離感的非正式稱呼。”
老蕭笑道:“你道行深。他走了。”
“向胖以后也不敢起波波了。如果敢起波波,黑牙狗就是他的下場。”
老蕭認真道:“向胖子跟黑牙狗還是有本質區別。他畢竟跟區政府,市府打了這么多年的交往。是個識風向的生意人。”
我點頭道:“對,我也是看中他這一點。不過,我們不是政府,是一個企業。讓他見識見識也好。”
老蕭笑道:“你考慮問題周到。”
我說:“我其實是有用意的,弄倒黑牙狗,還有郭記者。萬一那郭記者起風波,興風作浪,我們就派向胖子上場。”
“讓胖子做什么?”
“郭記者興風作浪,就讓向胖子出面送錢。向胖子什么低三下四的話都說得出,郭記者放松警惕,就錄音加針孔攝像。
然后刻制一盤,第二天交給郭記者就行。我們去做這件事,郭記者就有戒心。”
老蕭望著我,半天才說:“山紅,我得離你遠一點。”
我哈哈大笑:“你想跟陳家鎮翠花近一點,是嗎?”
他眼一橫:“黑白兩道,你都在道上。”
我說:“老蕭,與魔鬼打交道,只能采用魔鬼的方法。人與人如此,國與國亦如此。跟拿刀的人不能講道理。”
老蕭笑道:“開玩笑的,山紅老弟,我知道你心中始終懷著善良。但你的善良不是軟弱。”
我說:“在旭日,你是最理解我的一個人。”
這時,門外有人喊:“蕭總,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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