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我起得比較早。因為怕少杰起床后,沒人招呼他。
下到一樓,我娘說:“你朋友到湖邊去玩了。”
我信步出門,遠遠地看見少杰在湖邊走來走去。我走過去,看見他正舉著攝相機在拍照。
他見了我,說道:“這環境真美。
“我剛來時,也覺得很美,住久了,感覺開始遲鈍。”
“你過來看看我清早拍的照片。”
說罷,他調出已經拍好的照片給我看。
他拍的是一組清潔工的工作照。其中有一張是女清潔工拿著一把長長的鐵夾,在夾湖面浮著的塑料瓶。
這個鏡頭是特寫,塑料瓶不太好夾,距離又有點遠,清潔工最大限度地傾斜著身子,一只腳立著,另一腳翹起,鼓著腮幫,全神貫注。
我被他捕捉的這個鏡頭,深深地震撼了。
“拍得好嗎?”他問。
“拍得太好了,把清潔工想把塑料瓶夾上來的神態,抓拍得非常傳神。讓看的人產生一種巨大的震動。”
“是嗎,你給我這么高的評價?”
“這個照片,一是讓人對亂丟瓶子的人產生厭惡。二是讓人對清潔工認真負責的態度十分欽佩。
第三點最重要,擔心她掉進水里,天剛朦朦亮,如果她不會游泳的話,掉進水里怎么辦?
少杰翹起大拇指:“你真懂攝影,我想參加全國春季攝影大賽,你看這個照片取個什么名字為好?”
我沖口而出:“撿金子。”
他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握著拳頭,對著天空高呼:“我要得獎了,得獎了。”
叫完,抱住我,拍著我的背說:“太好了,太好了啊。然后又推開我,問道,你怎么一下就想出了這么一個絕妙的標題啊?”
我說:“對于清潔工來說,那個塑料袋就是湖上的一塊斑,如果取名為‘除斑’就沒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