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虞鎮,有喝不完的酒。
等到那明天走了空余嘆
才知道思念總比那太平洋。
這節目,他們下午肯定排演過。唱的人如醉如癡,呼的人聲音如雷。最后結尾時,眾人一齊和唱,真是別出心裁的開場曲。
我對龍遠說:“太熱情了,太感動了。”
一曲罷了。掌聲、笑聲,拍桌聲,叫好聲混成一片。
氣氛開始高漲。這時,有人移開椅子,走到中央,向我抱拳:
“萬老師好,在下武小松,在少林寺呆過五年無性生活,耐不住寂寞下了山(笑聲)。現跟少杰大師學攝影,我表演一個小節目。”
龍遠對我附耳道:“他獲過全省60公斤級散打冠軍。”
只見他雙手左右開弓,打出一路快拳,時而騰起,時而蹲地。時而一字步,時而上空翻。
這時,旁邊有人拿出一瓶酒,倒入小酒杯,遞給我說:“萬老師,嘗一口,真酒。”
我嘗了一下,說:“對,真酒。”
那人把酒瓶遞給武小松。他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把瓶子退給他人。身子東一歪,西一歪,堪比濟公。
我知道,醉拳來了。
他醉拳打得好不好,我不懂行。但醉酒的樣子演得惟妙惟肖。時不時引起一陣哄笑。
他故意住女同志身邊靠,驚得這個驚叫,那個離座。大約四五分鐘后,我以為他表演結束了,這時,他突然抓起桌上的小酒杯。
眾人失色,不知他要干什么。難道真的耍酒瘋了?要用酒杯砸人?
龍遠厲聲喝道:“你要干什么?”
只見他單手用力,一聲脆響,酒杯碎了。他雙手抱拳:“萬老師,我給你當保鏢,合不合格?”
我仰天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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