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對我說出了一件事。自從他辦酒店后,朋友推薦了一位管理人才。此人漂亮又潑辣,江湖上有名,不管老少都稱她為花姐。
花姐三十多歲,在省城的大酒店當過大堂副理。回到縣城老家來管這種水平的酒店,小菜一碟。
開始,他自己還參與管理,后來就干脆把業務這一塊交給花姐打理。要命的是他還和花姐好上了。
聽到這里,我擺擺手:“我基本清楚了。實際上你沒講真話,酒店雖經兩次事故,受到的打擊不是最嚴重的。
關鍵是你與花姐的事掩蓋不住了。你老婆堅決要與你離婚,是不是?“
他點點頭。
“花姐離開了酒店,是不是?”
他說:“對,她也待不住了,生意不好,我就把酒店交給我弟弟打理。”
我一聲冷笑:“你總是吞吞吐吐。我可以判定你被那個花姐哄去了一大筆錢。
之所以用一個‘哄’字,就是她沒騙你,是你贈送的。你也無法追回來。
資金鏈斷了,加上生意不好,朋友們就向你追債。老婆又要跟你離婚。你感覺愛情、友情、親情全斷了,活著沒有意思。是不是?”
他說:“大師,你簡直是直擊我的死穴。”
我問:“主要借錢給你的人有幾位?”
“五位。”
“你必須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忘掉曾經的風光,曾有的富有,擺正自己的位置,直面慘淡的人生。打破僵局,重新找回自我。”
“我也想啊。大師。可是沒人幫我。”
“幫你的人就是你自己。你不要逃避矛盾,迅速回去,把所有的債主都邀請到酒店來開會。
至于說他們要打你、殺你、弄殘你,全是氣話,是對你逃避矛盾的憤怒。他們真打殘了你,自己也逃避不了法律的懲罰。
把他們請過來,先作深刻的檢討。然后采取合伙制,五人加上你,按資金多少折成股份。
每股派一個人來酒店作為股東代表,分別作為采購、餐飲、客房、會計、出納等重要崗位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