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少杰叫服務員找來一架長樓梯,靠在天井的另一面墻上,他爬上樓梯,舉著相機,不停地指揮思鈺,甚至連粗話都說了出來。
“你沒找到感覺,要騷一點,騷一點,風騷的騷啊。”
樓上樓下,哈哈大笑。
另一位年輕女攝影給思鈺示范了幾遍。思鈺才明白“騷”就是勾引別人的樣子,隔著天井對譚少杰說:“你不要講方啰。”
譚少杰說:“這是方嗎,全國人民都通曉。對,就這個樣子。保持不動。”
總算拍了一張滿意的,他從樓梯上下來,思鈺一陣風跑過下樓來看。
這時,譚少杰弓起腰,連拍幾張。直起腰說:“最好的是這個抓拍。”
思鈺站在譚少杰后面,譚少杰一張一張地輪動著相機給她看。
她看得目瞪口呆,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說道:“譚大哥,吃啊住啊都不要交錢。你還想多住幾天都行。”
那班人跳起來。
譚少杰盯著思鈺:“你講話要算數,我們確實想多住一天,今天只拍了洱海,明天還要去掃街。”
“掃街?”思鈺問。
我說:“就是到街上隨便走,看到可拍的就拍。”
譚少杰沒思鈺那么興奮,把我叫到一邊,說道:
“萬老師,掃街倒是次要的。我今天跟他們五個人講了,他們不想走了。晚上能不能到我們住的地方,請你跟我們聊聊天。”
我知道他說的聊天是什么意思,不過,剛才的這番表現,我心里太喜歡他這種純粹的藝術人了。
我說:“你們住的地方太擠。她這兒臺吧樓上有個會客室,正好供我們聊天,可以啊,我也可以向你們學習。”
他說:“你答應了?那太好了。”
站在一旁看拍照的扶四平,見我空閑下來,走過來說:“萬老師,我在網上查了一下,確實如此。你沒逗我。”
我笑道:“你太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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