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董先生說:“那個老譚說下午四五點鐘給我們來拍組人物照片。您還是換身長袍,我覺得那樣更仙風道骨。”
思鈺說:“老譚原計劃今天走,為了給我們拍照就留下來了。”
董先生說:“好啊。長袍,唐裝,道袍都有,思鈺你去幫我買個新禮帽。”
我說:“還買根文明棍。”
董先生哈哈大笑。
吃過飯,我到理療室照例查看,來到扶院長身邊,詢問了一些情況。我拿起一根長針。比劃道:“四平,把腎俞穴的針再多進這么一點點。”
我走出理療室,四平跟了上來。我站住,問道:“還有什么問題?”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萬老師,那個四平,我到百度上搜了,沒有這個人。”
我哈哈大笑,問:“一定想知道?”
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說:“西門慶你知道嗎?”
他一臉疑惑,又點頭道:“知道。”
我說:“西門慶本名叫西門四平。小時候體弱多病,是個正經生意人,施耐庵的祖上跟西門四平的祖上有意見。
施耐庵就刻畫了一個人物,取門西門慶,號四平。其實歷史上真實的西門慶是個好人。所以你得罪誰都沒關系,千萬不要去得罪寫小說的。”
扶四平聽了,開始還有些臉紅,被我最后一句逗得笑彎了腰。
我站在那兒,覺得自己也應該去買身衣服了。便打思鈺的電話。說我也要買衣服。
她說:“好咧,我正在好,我就來。”
她接完電話,竟然沒有關機,我聽到一陣嘩嘩嘩的水響。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