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處問:“你現在在哪?”
“在家。”
“在家,我跟你說句真話,企業家也難當啊。我聽到一種版本,就是有次吃飯,一位大領導拍了拍你們陳總的肩膀,說,旭日不錯嘛,要努力爭取成為一個國際化的公司嘛。”
哦——我長長地應了一聲。頓時明白了。
掛完電話,我才明白陳總為什么要磨丁發展的原因了,因為領導只想在他的地盤上多涌現出一些所謂“國際化企業”,一些走出去的“跨國公司”,至于你賺不賺錢,不關他的事。
接著田德漢來電話:“萬老師,你出去了,我有時想找個人聊天都困難,別出去了啊,上州多好啊。從來沒有男人想男人,我可是算一個啊。”
我哈哈大笑。
掛了電話,陳總的電話來了:“山紅,你過來一下,我還是想和你單獨談談。”
憑我的洞察力,我知道他不死心——完成領導的交待,他才會心病落地——我有了把握,便說:“馬上過來。”
半小時后,我到了陳總辦公室。馬秘書進來泡了茶,把門關上。
陳總端著茶杯過來。坐下后說道:“我不是不相信老蕭,這次回來,以老蕭為主匯報的酒店業,你們認為不能做。其他行業都不能做嗎?”
如果不了解他的真實思想,我一定說不能做,因為旭日這么大一個集團,到磨丁去做點什么小生意,肯定能夠做,比如開個飯店,開個玉石店。
但是,那是一個集團公司做的事嗎?那是個體戶才干的。現在,看他的意思,還是一定要過去。
過去的原因,并不是他想過去,就是承諾給大領導看的。
我笑笑,說:“我也不是經濟學家,只是一個文化顧問。還是老一套,這次,我們仍然測個字,但是盲測。你也不說是什么字。找一本書,你說多少頁多少行第幾個字。”
陳總抽出一本書,說:“111頁第一行第一個字。”
他的潛心里就是要要要要要。
翻開,是一個“投”字。
這個字的本意就是“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