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雪中送炭。我的心情好了一半,立馬煮茶。
“還差多少?”他發給我一支煙。
我接過,拿起打火機給他點火,然后給自己點燃,吸了一口,像要把所有的郁悶全吐走一樣,吐出煙泡,還鼓起腮幫子,吹了一口氣。
“有姐夫的大力支持。只差六七萬了。”
“向石哥借,她只有一個女兒,早出嫁了。工資又高,開著鹵肉店賺了不少。”
我一拍腦門,對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明所長那人,只是表面上對我好,石哥才是對我真好。
我說:“試試。”
我姐夫說:“我保準他肯借。”說完,他就走了。
我打了一個電話,要石哥過來坐坐。
石哥過來,笑笑:“萬大師又有什么新點子?”
我沒客套,笑道:“沒什么點子,只有一個請求,向你借七萬塊錢。”
石哥半天沒吱聲。
他的臉沒紅,我滿臉通紅。
太尷尬了,我以為我們之間,好到了不要任何鋪墊,結果在借錢上,其實是我住長江頭,他住長江尾,水不可能倒流。
“有困難就不要介意,我也是隨便說說。”
“哦。”
“來,坐坐喝杯茶。”
“茶就不喝了,來了個遠房親戚,正準備煮飯菜。”
石哥走了,我一時跌落冰窖。除了家人、師父,這座看上去很熱鬧的城市,其實,冰冷,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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