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然對,事物都是互相聯系的。”
他沉吟片刻,說道:“其實,我對我這個堂兄有種預感,覺得他會出事。”
我沒有興趣聽他堂兄的故事。畢竟那是一個與我毫無關系的人,便應付道:
“預感也叫第六感覺。當你對一個人形成了固定的印象時,那么,一旦對方發生了變化,哪怕只是一點蛛絲馬跡,你的第六感覺就啟動了。”
他一拍大腿:“你這個解釋非常好。按我們一般人的理解,他已經是大官了,剛滿五十,還可干十五年。
這十五年機會多的是,完全可以更上一層樓。可是,他太性急了,想更上一層樓。”
我笑笑,不接他的話題,想和他聊點別的。
他好像沒有覺察到我的情緒,繼續道:“他自己有想法,但不是主要的,壞就壞在他竟然聽信了一個小記者的謊。”
當我說到“記者”兩個字時,我突然身子顫了顫。坐直身子,問道:
“做到廳級了,還會上記者的當?”
邵友祥搖頭嘆息道:“我堂兄結識了一位自稱神通廣大的記者,記者說可以幫助我堂兄更進一步。連我這個沒見過大世面的人都覺得荒唐,但我那堂兄卻深信不疑。”
我身子前傾:“你見過那記者?”
邵友祥嘴一裂:“何止一次羅。我堂兄相信,我不信,有次去五臺山下,遇上一位測字高人。他的名氣比你師父還大。我寫了一個‘興旺’的‘興’字,說幫家人問前途。”
我尖起耳朵,催道:“快說。”
邵友祥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
“那位大師說,我只送你一句話,頭重腳輕根底淺。我問是什么意思。大師不肯多說一個字。我到現在還不解其意,所以,今晚特意來向你求教。”
我笑道
“大師的意思是,問前程必須有貴人相助。否則,就是頭重腳輕根底淺,興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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