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開腔道:“我教你一招,這招叫劍走偏鋒。”
他望著我,等我說下去。
我做了一個推門的手勢:“明年畢業分配時,你直闖教育局長辦公室。”
他瞪著眼睛:“我?”
我點點頭,詳細給他介紹了招數。
要他闖進去,先自我介紹,然后提出要求,說自己愿意到全市最偏僻,最艱苦,最窮,交通最差的村子去教書,因為那里很少有人愿意去,也因為我是農村出身的
井柏森張大著嘴,擔憂地問:“萬一分到那兒就是一輩子呢?”
我哈哈大笑:“朋友,你怎么這么幼稚?局長一定會馬上掏筆,記下你的名字,然后在大會小會講你的勵志故事,把你樹為典型。”
“是嗎?”小伙子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我反問道:“不是嗎?局長要政績,教育系統要典型,你的行動,就是局長上升的階梯。過不了三年,你就會調回城里,甚至是調到局機關。”
“萬一不是你預想的這種情況呢?比如局長過兩年就調走了,新局長不理舊事。”
看來,現在的大學生也不是好蒙的,他們比我還現實。
絕不能輸給他,于是,我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也有辦法,你想的是過大城市白領生活,我理解。萬一,局長表揚你幾句,放你到偏僻山村就不管了。同樣,你過三年也要出村莊的。”
他心急地問道:“為什么?”
我爽朗一笑:“你分到的那地方,山高,路遠,甚至沒有電燈,學生也不多,村里人也沒幾個和你說得上話的,你每天除了教點書,就是朝霞與伴,落日映影,夜間青燈,顧影自憐,是嗎?”
他愁眉不展,點點頭。
我鼓勵他:“越恐怖越寂寞越好。這時,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晨起背單詞,入夜讀文章,三年呀三年,你把英語讀得跟你講方一樣純熟,你把考題做得跟喝米湯一樣容易,你還考不上研究生,誰考得上?”
小伙子一拍大腿,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