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女人拿了單子離開。領我上樓的人對中年男子說:
“大哥,這是弘一道長的徒弟。”
中年男子伸出手:“歡迎歡迎。我爹昨天就說你們要來。”
“我叫萬山紅。”
中年男子說:“我叫蘇醒。”然后對幫手說:“叫九號。”
“沒打擾你吧。”
“沒事。”
我問道:“為什么要到樓上看病呢?”
他沒有回答我。好像入定了一樣。
我有些尷尬。幫手也不說話。一會兒,上來一個男人。
蘇醒對男人說:“耳鳴,健忘,頭暈,莫名煩躁,容易發脾氣,腰膝酸軟。是不是?”
男子說:“全對。我看了好幾家大醫院了,總是治不好。”
我耐悶,當醫生的不望、不問、不聞、不切,病人坐下就直接說癥狀,這病是怎么看的呢?
我正想著,蘇醒拖起長長的調子:“枸杞子25克——,山藥50克,粳米100克”
幫手樣的人在處方上寫,寫好遞給病人。
蘇醒叮嚀道:“大火煮開,換小火煎,早晚各一次。連服七天。”
幫手說:“下面沒人了。”
蘇醒抱歉道:“對不起啊,病人有的是趕幾十里上百里路來看病,為了讓他們早點回去。怠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