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他們還不一定會死。
看著女子就這么在保鏢的護送之下倉皇逃走。
王力夫咧嘴一笑:“跑?你跑得掉嗎?!”
他現在藥勁已經上來,整個人都變得瘋癲了起來。
以至于他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將這個侮辱了他的臭婊子,一槍崩死。
念及于此,王力夫拿著槍快步跟上,他一邊追,還一邊開槍射擊。
只不過,因為永利皇宮的隔音效果做的很好。
使得其鬧出來的動靜并不是很大。
一開始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
但隨著王力夫的一路追趕。
很快。
永利皇宮也變得騷亂了起來。
...
...
“什么動靜?”
正在房間內練武的趙以安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騷動,入靜狀態被打破,忍不住皺起眉頭,呢喃了一句。
他調整氣息,收式。
隨后就來到門口,朝著外面看去。
就發現走廊上混亂無比。
那原本充滿了小資情調的房客們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一個比一個狼狽,連滾帶趴,哭雞鳥嚎的才往樓下跑。
正當趙以安準備攔下一個人,問問這到底發生了什么時。
不料卻有人先一步找到了他。
是一名女子。
她在逃亡時看到趙以安后,頓時一愣:
“是你?”
趙以安和女子不約而同道。
這一刻,趙以安突然就感覺這個世界好小。
因為眼前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高鐵上將充電寶借給他,并且在下了高鐵后,還跟他聊了兩句的那人。
“你怎么在這兒?”
“你是來賭博的?”
趙以安好奇問道。
他并不覺得對方跟自己一樣,也是個房客。
畢竟在高鐵站的時候,可是有一輛勞斯萊斯幻影來接她。
很明顯,女子的家里不差錢。
這么有錢,誰會放著家里的豪宅不住,跑過來住酒店啊。
而既然不是住酒店,卻出現在了永利皇宮。
這是來干啥的,顯而易見。
聞,女子沒有回答,只是神情緊張朝著旁邊的拐角看了一眼,急道:“先讓我進去!”
見她這般樣子,趙以安微微一愣。
他剛要說點什么。
但就在這個時候。
“嘭!”
一聲巨大的悶響傳來,引得趙以安注意。
他順勢看去,便見到在不遠處的拐角。
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直直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的頭上。
至少有一半腦袋,沒了!
白花花的腦漿就這么混雜著血液以及骨頭,直接撒了一地!
“!!!”
見此一幕,趙以安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終于明白那些房客為什么跑的一個比一個快了!
這要是換成他,他也跑!
沒有任何的猶豫,趙以安直接后退一步,將門關上。
而那女子,則是趁著趙以安后退的這個間隙,連忙上前,走進屋內。
隨后靠著門,一屁股坐在地上,驚魂未定。
趙以安沒有管她,只是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將這里的事告知給當地警方。
做完這些后,
他這才看向女子。
剛想要問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然而話還沒有出口。
他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于是順著氣味來源定睛看去。
就發現在女子的小臂上,赫然有一個劃傷。
趙以安剛才聞到的血腥味就是從這里面傳來。
并且不止血腥味,趙以安隱隱還聞到了一股硝煙味和肉香。
結合女子的傷口,以及傷口附近的燒傷情況。
“你被子彈打到了?”
趙以安眉頭皺起,問道。
聞,女子微微一愣,隨后點頭:“是。”
趙以安眉頭皺的更深。
得益于從小的倒霉經歷,他對于那些不好的事情,感官極為敏感。
而現在,在得知了女子被槍傷到后。
他的心頭就不禁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趙以安看著女子的雙眼,問道:“你實話告訴我,這起槍擊案,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此話一出,女子頓時沉默了。
見此狀。
趙以安心里暗道一句‘果然’。
剛才女子出現在他門口,匆匆說著要進來的時候,趙以安就感覺有些古怪。
只不過當時,因為槍擊,他的注意被吸引了過去。
這才讓女子渾水摸魚,混了進來。
趙以安感覺有些頭疼。
他本來跟這件事沒啥關系,只要好好在屋里待著不出去,就能夠躲過一劫。
但卻因為這個女子,他又被卷了進去。
直接開門將她趕出去吧。
多少有些不人道。
畢竟人家在高鐵上才幫了自己。
現在人家有難,自己就算不幫忙,至少也不能把人家往火坑里推。
可要是不把她趕出去吧。
這個定時炸彈在自己的房間里。
趙以安又不是很安心。
“噠噠—”
“嘶—”
心煩意亂,趙以安摸出一根煙點上。
他深吸一口,隨后便對女子伸出手:“不管怎么樣,先起來吧,屋里有醫療箱,你先簡單包一下傷口。”
聞,女子點了點頭,然后就抓住趙以安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屋內走去。
在拐角的時候。
她站定腳步,看著趙以安:“謝謝,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會報答你。”
趙以安呼了口煙氣,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少說這種沒用的話,趕緊去處理傷口,我在門口盯會兒。”
說罷,趙以安就轉頭看向門口。
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憑借著那遠超常人的聽力。
隔著門,趙以安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很是雜亂。
但沒多久,就歸于平靜。
“走了嗎?”
趙以安喃喃道。
而此刻,在門外,看著地毯上那猩紅的血跡。
王力夫拿著槍,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小婊子,還真會藏啊。”
“這是在跟我玩躲貓貓嗎?”
“哈哈,你的水準可真差。”
“下輩子可要注意哦。”
說罷,他就抬起手,輕輕敲響了房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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