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路邊的玫瑰花一般,隨意就能采摘,花期也只不過瞬間。
    她不想做玫瑰。
    要做雪蓮花。
    霍振華愕然的看著低垂眉眼的女子,抬起的手懸在半空,不知道是順勢落在她的肩頭,還是握住心里的慌亂,嘴角的笑意如冰凍了一般。
    眸色如水波一樣蕩漾、起伏。
    他直愣愣的看了許久,歪頭對天佑說:“你先出去。”
    蘇夢一把拽住天佑,“別!你村子里的人都來了,你先去招呼。
    我兩姐弟在這里可不會滋生謠。”
    天佑自然是向著蘇夢。
    他老老實實的坐下,專心的寫作業,余光卻瞄向黑臉的男人。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霍振華鐵青了臉。
    有點怕怕!
    仔細想想,他們倆沒吵架,為什么會變了臉色呢?
    他很是苦惱,搖了搖頭,悄悄的挪開了些。
    “小夢?”霍振華磁性的聲音低沉,雙手撐在她的肩上,手指慢慢收緊,俯身貼在她耳邊,“你生氣了?”
    蘇夢別開腦袋,極力忽視耳邊的熱氣,手指蜷縮著硬起心腸,決定不理會。
    霍振華移動腦袋,嘴唇有意無意擦過她的耳垂,輕嘆一聲,“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行,但不能生出不該有的想法。”
    說著,他掏出他的筆記本,“給你看看!”
    封面才翻開,蘇夢就看到自己的q版畫像,或笑顏逐開,或冥思苦想,或搞怪瞪眼
    每一個畫像旁都有日期。
    每天一個q版畫像,一直到昨天。
    比她畫得多。
    蘇夢吸了吸鼻子,推了他一把,“你先出去招呼客人,我,我陪小弟學習。”
    說完,她在他的筆記本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倆人觀海的q版畫像。
    寥寥數筆,栩栩如生。
    霍振華劍眉一挑,“小笨蛋,這個畫得好。以后都畫成我們兩人的日子。”
    蘇夢紅了臉,白了他一眼,“還不快出去!”
    院子里響起了許多男人的聲音,還有女人的談笑聲。
    蘇夢更加窘迫,拉住他轉身時蕩起的衣角,“我不想出去吃飯,我想下午就回去。
    還有天佑的事,你跟你媽說。”
    霍振華心知她是怕羞,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掌側面從她滾燙的臉頰劃過,“行!都包在我身上。”
    中午的時候,霍振華和阿大帶著十幾個年輕人去了一趟山里。
    只不過三個小時就回來了。
    一群人鬧哄哄的分了獵物。
    就如退潮一般,院子瞬間變得安靜。
    蘇夢給天佑收拾幾件衣服和書本,順便在他的枕頭下放上了一個油紙袋,里面裝有兩千塊。
    她空間里物資很多,但是她兩手空空的來,不敢憑空變出米面糧油和布匹等東西。
    兩千塊只是個心意。
    她悄悄的來,悄悄的走來了。
    劉文秀目送人走遠,臉上的笑一直沒落下。
    “娘,他們怎么走得這么匆忙,天佑的姐姐都沒露面。城里人應該是不喜歡我們鄉下吧?”霍振東的媳婦羨慕的看向走遠的人。
    劉文秀嗔怪的拍了她一下,“回去!沒有的事。”
    要不是劉翠花去部隊鬧上那么一曲,想必蘇夢在家里也會自然點。
    新媳婦才回家,就讓她憋屈的待在屋里,她心里過意不去。
    連帶著更加怨恨劉翠花。
    同時,她在期望霍振華早日喊她去提親了。
    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給不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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