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鐘婉柔慷慨解囊,勸動了這些隱形的“財主”捐資捐物,因而得到了周市政府的嘉獎。
    也獲得了贊譽。
    就是那一場聲勢浩大的捐資捐物,她敲開了進入聶家的大門,被挑剔的聶家老夫人接受。
    而曾經跟隨鐘婉柔捐資捐物的“財主”,就是今天應邀前來的五位廠長。
    書上沒寫他們當時捐了多少錢物。
    于是,她給蔣所長提議,在剪彩的這一天可以拋磚引玉,多多創收。
    他們不強迫,也不搞對立。
    秉承軍民一家親,自愿自主的原則,永遠站在人民的立場行事。
    她的這項提議很快就通過,并順利的實行。
    接下來就看程望舒和那些廠長的表現了。
    掌聲剛落下,程望舒笑了笑,說出的話卻讓氣氛更加的沉重和嚴肅,“我只是盡了微薄之力,讓大家見笑了!
    在座的人都知道,我們的祖輩當年在這一片海域,憑借幾把鳥銃和強盜們周旋了好幾年,也犧牲了很多人。
    如今,有了祖國做依靠,我們能安居樂業搞建設。
    可那些強盜欺負我們弱小,如跳蚤一樣,會時不時騷擾。
    太煩了!
    我想,我們沒能去沖鋒陷陣,但我們可以以我們的方式強軍強國。
    呃!我愿意將這些年的工資都上交。”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拿出了一張存折,雙手交給蔣所長。
    蔣所長:“”
    他只是想拋磚引玉,沒有想逮著這一只羊薅呀。
    他隱晦地掃了眼蘇夢,又看向唐師長。
    唐師長站起來,鄭重地朝程望舒敬了個禮。
    所有在座的軍人齊刷刷地敬禮
    而后是如雷一般的掌聲。
    其他廠長對視一眼。
    “我也愿意上交工資。”
    “我也愿意”
    一本本存折交了上來。
    唯獨陳廠長沒有拿出存折。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說:“呃!我的存折沒幾分錢。
    不過,我剛好有個舊友,他愿意折價調撥一批鋼材和銅材。
    大概半個月后會經過我們這里,到時候我帶他來拜訪各位領導。”
    程望舒嘴角抽了抽,這個小子在學他的套路呀,呵呵!
    賊精賊精的!
    蔣所長愣了下,笑瞇瞇地舉起酒杯,“請代我們敬你的舊友一杯!
    到時候我們一定去碼頭迎接你們。”
    警衛員手里捧著五本存折,存折上還壓著最后一位廠長的承諾。
    感覺沉甸甸的。
    比他跑三十公里還累。
    雙腿穩如磐石,手臂隱隱發抖。
    以唐師長為首的軍人,抬起來敬禮的手就沒停下過。
    眾人的掌聲也沒停歇過,比剪彩時的炮竹聲還要響亮、持久。
    蔣所長背在身后的手,默默地朝蘇夢豎起了大拇指。
    她這個鬼精靈!
    不錯,是他的部下!
    有了幾位廠長的“工資”,齊老那個項目肯定能順利完成。
    或許還能放開手腳多展開幾個項目研究。
    總不能這么大的廠辦起來,只生產柴油機吧。
    蘇冕之好笑的看向縮在一旁的蘇夢,心想這丫頭就是聰慧。
    確認過眼神,是他蘇家的精明人!
    他們蘇家拿出幾百萬出來搞建設,鋒芒太露。
    有了這些廠長們陪跑,他的心踏實多了。
    當然,廠長們大氣,他們軍區不能小氣。
    酒席剛結束,熱茶才斟好。
    給廠長們的獎勵就送來了。
    他們激動的接過用紅漆寫了“愛國愛鄉”的臉盆,還有紅色的毛巾,聽到唐師長和蔣所長的再次感謝和表揚。
    心里的憋悶一掃而空。
    一個個昂首挺胸,興高采烈。
    回去的路上,幾個廠長湊在一起交談。
    “還是陳廠長機靈,想出折現的法子。
    別到時候我們的存折沒了,還要被某些人盯上就麻煩了。”
    “我看不會!我們上交了工資,如今身無分文,他們盯我們有什么油水。”
    陳廠長最是細心,“那個忙前忙后的蘇冕之不就是曾經的滬市首富嗎?
    他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怎么一點表示都沒有。
    哈哈哈!蘇家是真的落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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