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讓她們倆說完了,陸老夫人她們還能說什么呢。
只得臉色鐵青地等著陸老太傅的到來。
蔣氏低著頭,心急如焚,思索著待會到底該如何幫女兒洗清這個罪名。
陸玥君只會哭,她一想到祖父待會要來,就嚇得止不住眼淚。
祖父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疼愛她的祖父了,嗚嗚嗚,待會還不知道他會為了陸珮君怎么懲罰她呢。
沒過多久,陸老太傅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棠云婋沖他行了一禮,陸老太傅沉著臉回禮。
他在想,他家孫女是不是和這位令嘉郡主八字不合,怎么兩人一碰面,就會鬧出事情來?
若是換作以往,他定然不會再讓府中女眷與郡主來往,省得之后鬧出別的更大的事情。
可如今他對這位郡主的兄長倒是頗感興趣,若直接斷了來往,難免傷了和氣。
陸老太傅舍不得棠云麟,看著棠云婋的目光便愈發復雜了。
他斟酌著開口,語氣十分客氣:“令嘉郡主大駕光臨,本是陸府之幸。只是眼下家中突生瑣事,皆是些不成器的晚輩鬧出的糊涂官司,實在不堪入耳。”
“今日便不多留郡主了。待老夫處理完這家務事,整頓門風,他日再備薄酒向郡主致歉。”
棠云婋聽出了他逐客的意思,爽快地點點頭:“太傅大人重了。既如此,本郡主便先行告辭了。”
說完沖陸老太傅隨意地福了一禮,又意味深長地瞥了陸珮君一眼,遞給她一個“剩下的交給你自己”的眼神,便帶著銜蟬和九梔離開了。
今日一趟,也并非全無收獲。
蔣氏能干出把老夫人陪嫁藏到陸珮君院子里,自然也干得出引她大哥進內院的事情。
這事,多半就是蔣氏所為了。
或許她并非為了報復自己,而是想要陷害陸珮君。
那又如何?
她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蔣氏。
今日先借陸珮君的手收她二房一點利息,剩下的,她改日再討回來。
棠云婋離開后,陸老太傅面色沉沉地掃了所有人一眼。
“怎么回事?”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蔣氏正要開口,陸珮君就搶先一步,跪到了祖父面前,重重磕了一個頭,聲音帶著哭腔卻條理清晰地將方才發生的事快速說了一遍。
重點強調了簪子是從陸玥君抄寫的紙張下露出,隨后又被陸玥君自己推翻掃落摔碎的。
她抬起淚眼,無比委屈地看著陸老太傅,聲音里充滿了無助和冤屈。
“祖父!孫女當真不知這簪子為何會出現在三妹妹的書案之下。眾目睽睽,郡主、祖母、還有這么多下人都看著,簪子確是從三妹妹書案處掉落摔碎的,可二嬸卻偏偏說那是孫女帶來陷害三妹妹的。”
“孫女蒙受此等不白之冤,實在不知該如何自處,又恐姐妹失和、家宅不寧,更怕祖母傷心動氣。無奈之下才只得命丫鬟驚動祖父。”
“求祖父徹查此事,還孫女一個清白,也查明這簪子究竟為何會出現在此地,以免日后再生事端,傷了家族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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