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去送死?”
“柳家船廠這幾年是聽說走了不少人……”
所有人后脊梁都竄起一股寒氣,隱隱覺得,今天怕是要有大事發生了。
就在這時,府衙門口傳來了兩聲怒吼。
“住口!大膽刁民!公堂之外,豈容你咆哮誣陷!”
只見兩個膀大腰圓的衙役兇神惡煞地從衙門里沖了出來。
他們根本不給楊大柱再開口的機會,直接勒住了他的脖子,捂住了他的嘴,粗暴地拖拽著他往衙門側門里拉。
“擾亂公堂!帶走!”
衙役的吼聲蓋過了柳大柱的嗚咽。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粗暴。
人群徹底炸開了鍋。
“老天爺啊,直接捂嘴了!”
“看見沒?不讓說了!這是怕他說出什么來啊!”
“我的娘哎,那漢子剛才說的怕不是真的?不然官差急啥?”
“就是!你看捂得多狠,怕不是要滅口吧?”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驚魂未定和恍然大悟的恐懼。
“快走快走,這地方不能待了……”
“回去說!回去再說!”
人群像受驚的鳥獸轟然散開,“柳家船廠招人去送死”的消息也隨著他們的離去迅速蔓延開。
很快,柳家人就收到了這消息。
是邢天海命人傳給他們的,還恭恭敬敬地寫了信,詢問他們該怎么處置楊大柱。
“這姓邢的第一時間就傳消息給咱們了,是不是說明他還沒有背叛咱們?”柳承德看向了大哥。
“未必。萬一是有人故意指使他這么做,獲取咱們的信任呢?”柳承岳反駁。
“永安王不是都把他兒子打得趴在床上起不來了么,他還能和永安王合作不成?”柳承德覺得不可能。
“可他若有意替咱們遮掩,為何不一開始在說到柳家的時候,就把人請進去。為什么讓人進去的時候不客氣些,反而做出一副捂嘴心虛的模樣?”柳承岳依舊覺得邢天海靠不住。
柳承德一下被他問得啞口無,只得看向了大哥柳承宗。
“大哥,你覺得呢?”
柳承宗擺擺手,對此事不予評判,他只是很疑惑:“那些人不是都打點好了么,這楊大柱是哪里冒出來的?”
這時船廠的管事拿著名單跑了過來,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急急忙忙匯報:
“回家主,回兩位老爺。楊栓子是咱們半年前招過來的,在船廠干得不行,笨手笨腳的。但好在身子骨不錯,小的跟他打聽過他是外鄉人,家里只有老母和幼弟,所以才把他送去了臨清。”
“兩個月前,他去臨清身亡了,小的就用了老法子處理了他。他家里人也沒來鬧啊。”
“只有老母和幼弟,就是說沒有兄長?”柳承岳身子一凜。
那今日忽然冒出來的楊大柱?
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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