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賜之物丟了?那可是要命的。
“胡說八道,我的人根本就沒有碰過你們的東西!”邢夫人強忍著背上的不適反駁。
晏逐星沒理她,看向邢天海語氣陡然變得冷厲:“那只羊脂玉鐲子是前些時日皇后娘娘生辰宴時賞給我的。如今在你府上丟了,邢大人,你說這又該當如何?”
邢天海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心中叫苦不迭,卻不敢有半分遲疑,立刻表態:“竟有此事?!這些該死的狗東西,定是他們手腳不干凈!縣主放心!下官這就命人去搜,一定會將東西給您找到。”
他的聲音抑揚頓挫,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懇和痛心疾首。
“行,雙鯉,你和九梔帶上人,分頭跟著邢大人府上的嬤嬤們找吧。記得務必要把這后宅上上下下都搜干凈。”晏逐星點了點頭。
雙鯉和九梔毫不猶豫地應下。
晏逐星在院中陰涼的地方坐下,鳴珂在一旁給她打扇子。
邢天海夫婦在一旁的烈日下跪著,不敢有半分怨。
縣主沒讓他們走,他們哪里敢走。
雙鯉以牙還牙,趁著翻找的功夫,借機把邢夫人那些私密的衣裳全翻出來扔到了地上。
哼。
讓她們欺負她,現在縣主來了,要他們好看!
邢夫人的大丫鬟瞧見這一幕,臉漲得通紅,夫人的貼身小衣竟然被外人看了去。
還有外男。
夫人若是得知,豈不是要羞憤欲絕?
雙鯉和九梔裝模作樣地找了一圈,回來了。
“啟稟縣主,奴婢無能,并未找到丟失的羊脂玉鐲子和赤金頭面。”
“怎么是你們無能呢,分明是惡人太過狡詐。這羊脂玉乃是皇后娘娘欽賜,如今在青州知府的后宅里丟了……”晏逐星沒說完,只是瞥了一眼邢天海。
邢天海忙不迭地叫苦求饒:“縣主,借下官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昧下那御賜之物啊。”
“但總歸是你治家不嚴。”晏逐星慢條斯理地接話。
邢天海在心里直罵娘。
這個令嘉縣主真不是個好惹的。
誰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帶那些御賜之物出行,她這擺明了就是要訛人。
可他還不能說不。
他只得咬牙切齒道:“縣主說得對,是下官治家不嚴。下官這就讓內子開她的私庫。她那點嫁妝,但凡縣主看得上的,盡數賠給縣主!絕不敢讓縣主蒙受損失!另外……”
他咬了咬牙,心在滴血,哆嗦著開口:“下官再私人補上一千兩白銀給縣主壓驚!只求縣主息怒!”
動她的嫁妝?
還要賠一千兩?!
旁邊跪著的邢夫人聞,連背上的劇痛都忘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夫君……”
她話沒說完,就被邢天海給呵斥打斷:“此事因你而起,你自然得給縣主賠禮道歉。”
晏逐星似笑非笑地看著邢天海夫婦那副割肉般痛苦卻又強裝鎮定的表情,慢悠悠地道:“哦?邢大人倒是爽快。可你覺得皇后娘娘御賜的鐲子,只值一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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