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這是臟銀,按理來說這東西該歸國庫。
晏逐星有些遺憾地扭頭看向了謝翊寧。
“王爺,此物是不是得上繳國庫?”
“父皇將莊子賞給了你,這是從莊子里發現的,宅子的地契在你手里,這當然就是你的東西啦。”謝翊寧理直氣壯。
晏逐星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的可以嗎?”
瞧見她總算舒展開眉頭,謝翊寧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含笑點頭:“當然可以,你就安心收下吧。”
“見者有份,咱們一人一半?”晏逐星大方地打算把其中一半分給謝翊寧。
“不用了。上回朝華姑母那的銀票都給了我,這一回都給你吧。”謝翊寧搖頭拒絕。
“那不一樣,您后來不是還送了我一個鋪子么。”晏逐星總覺得這銀子她一個人拿著有些燙手。
“行吧。那你給我三千六百兩,然后將這座宅子的地契和鑰匙給我。”謝翊寧心念一動,有了好主意。
“好。”晏逐星沒有問為什么,乖乖照做。
這時,照夜那邊也已經審得差不多了。
劉婆子最終還是沒能扛住他的審訊,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是秦王妃的乳母。
原來,早在秦王謀逆前,秦王妃就預感到了不妙,提前三個月將宅子落到了他們夫妻倆的名下,又把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鐲子交給了他們。
告訴他們安心守著,等她回來。
于是他們這些年就一直在這守著,哪也沒去。
秦王妃這些年只命人傳回來過一次消息,是三年前,從閬中傳來的消息。
讓他們繼續呆在這,不要離開,約莫過個五年,她會帶著女兒回京。
晏逐星和謝翊寧頓時大喜過望。
閬中!
總算有秦王妃的消息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從京城逃到青州,又從青州逃到的閬中。
但有消息就是好事。
“本王即刻命人啟程去閬中。”謝翊寧知道她在想什么,當即吩咐了下去。
“多謝王爺。”
晏逐星心底隱隱有些激動,還伴隨著一些不安。
三年了。
秦王妃會不會又換了地方?
這一次,他們不會又撲空了吧?
*
翌日。
謝翊寧拿著三千六百兩銀子和地契去了御書房。
“父皇,您瞧兒臣給您拿了什么好東西來!”他興高采烈地命人打開了裝著銀錠的木箱。
文昭帝瞧見那一箱白銀,忍不住往窗外看了一眼。
喲,今個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小石頭怎么還給他送銀兩了。
隨即他警惕地看著謝翊寧。
“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煩,要朕給你收拾爛攤子?”
上回吃了他一個荷葉雞,就得替他遮掩編排福安郡主話本子的事情。
這回給他行賄,肯定有什么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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