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您給評評理!她!沈音音!她親口答應把這房子給我做婚房的!她是軍人家屬,怎么能說話不算話,不講信用呢?!”
沈音音聞,直接笑出了聲,笑聲清脆,眸中卻滿是冰冷與嘲諷。
她看向陳剛,語氣平靜地解釋:“陳班長,事情是這樣的。之前我這位好弟弟,為了要錢,三天兩頭去騷擾我生活困難的妹妹沈優優,嚴重影響了我妹妹的生活和工作。我為了暫時穩住他,讓他不要去禍害我妹妹,確實口頭說過,等他結婚后,會考慮將這房子給他當作婚房,不過現在我的妹妹離開江市,自然不用繼續穩住他了。”
她目光轉向沈越,變得銳利如刀:“可我從來沒說過,‘送’給你!沈越,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我當時是不是這么說的?你仗著我對優優的維護,得寸進尺,到處宣揚這房子成了你的,現在還有臉來跟我談信用?”
沈越被戳穿心事,頓時啞口無,一張臉憋得通紅,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雞。
他支吾了半天,眼看道理上講不過,竟然又開始胡攪蠻纏,搬出那套腐朽不堪的理論:“沈優優她……她就是一個丫頭片子,一個離了婚沒人要的臭婊子!你……你們是女的!我是沈家唯一的男丁!你們幫襯我,天經地義!要不然就是不顧娘家香火!是不孝!”
王曉婷也像是找到了理論依據,趕緊幫腔:“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不想著幫襯弟弟,還合起伙來騙我們,就是你們不對!”
這番奇葩論,連一旁恪守紀律的戰士們聽了都面露鄙夷。
陳剛更是聽得眉頭緊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他上前一步,身姿挺拔,聲音洪亮,帶著軍人特有的正氣,擲地有聲地呵斥。
“胡說八道!哪來的歪理邪說!”
“現在是什么時代了?是新社會!國家領導早就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國家法律也明確規定,男女平等!”
“兒子女兒都是父母的孩子,都有同等權利和義務!誰規定姐姐妹妹就天經地義要幫襯弟弟?誰規定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你們這種封建殘余思想,早就該扔進歷史的垃圾堆了!”
“沈音音同志靠自己本事吃飯,她的財產,她愿意怎么處置是她的自由!輪不到你們在這里指手畫腳,更談不上什么騙不騙!”
“我看不講信用、胡攪蠻纏、滿腦子封建思想的是你們!再在這里散布這些落后論,妨礙軍務,別怪我不客氣!”
陳剛這一番義正辭嚴的訓斥,如同雷霆萬鈞,徹底將沈越和王曉婷那套自私自利、重男輕女的歪理邪說砸得粉碎!
兩人被罵得狗血淋頭,在周圍戰士和零星路人鄙夷的目光下,再也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沈越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王曉婷嫌丟人,更是直接用手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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