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沈音音走在許真真身邊,“你今天這樣直接針對羅文,不怕他日后報復嗎?”沈音音低聲問道,聲音輕得只有兩人能聽見。
聞,許真真不在意地理了理自己的短發,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隨即她的表情柔和下來,轉頭看向沈音音時眼中滿是真誠,“我不能白白讓他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今天若不是你力挽狂瀾,背黑鍋的可就是我們倆了。”
許真真是辦事不利,不及時了解清楚各位參會人員,而沈音音表面上與這件事情沒有關系,可餐飲方面是她負責,要是出了這個烏龍,以后和平飯店要想和政府合作也就困難了!
沈音心心中一暖,明白許真真大張旗鼓地為她請功,實際上也是再在為她建立保護傘,有了今天領導們的認可,日后就算有人想找和平飯店的麻煩,也得掂量掂量。
兩人并肩走出政府大樓,晚風拂面,帶來一絲涼意。
沈音音抬頭看向天邊火紅的晚霞,她不禁想起顧遠洲常說的一句話,“看不見的戰線往往比明槍實彈更加兇險。”
……
華國東部戰區兵營內。
部隊辦公室的燈光冷白而刺目,將顧遠洲棱角分明的臉龐映照得愈發剛毅。
他手中握著那份墨跡未干的處分決定,紙張邊緣已被他不自覺攥出褶皺,“王寧”兩個字在公文格式下顯得格外刺眼。
只需等到明日朝陽升起,他就能在全營面前宣讀這份決定,終結這個王八羔子的軍旅生涯,也為真正的烈士遺孤程橙討回公道,想到這里,顧遠洲的嘴角微微繃緊,眼中閃過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然。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叩響。
“報告!”
陳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
“進。”
顧遠洲頭也不抬,仍在審閱手中的文件。
陳剛快步走進來,一反往常的穩重,徑直走到顧遠洲身邊壓低聲音:“營長,有緊急情況。”
聞,顧遠洲這才抬起頭,看到陳剛額角的汗珠和緊蹙的眉頭,陳剛是他最信任的部下之一,素來沉著冷靜,此刻的模樣顯然事出非常。
“什么事?”顧遠洲放下文件,身體微微前傾。
陳剛湊近他耳邊,聲音壓得極低,說了幾句話。
剎那間,顧遠洲的臉色驟然改變,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響:“確定嗎?”
“90的可信度。”陳剛的語氣異常堅定,“消息來源可靠,而且時間點完全吻合。”
顧遠洲深吸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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