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你所說,殺了我,讓他痛苦一輩子,然后呢?你自己呢?給他陪葬?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
沈音音冷冷地看向蔣蓉,這個女人的腦子是漿糊做的嗎?為了一個男人,不惜把自己作賤成這副模樣,究竟值得嗎?
“我無所謂!”蔣蓉尖聲叫道,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偏執,“只要他能痛苦,我怎么樣都值……”
也正是這時候,許真真已經拿到了金屬碎片,見蔣蓉沒有閑工夫理會自己,立即摩梭著用金屬碎片去割自己手腕上的粗繩子!
“蔣蓉!你其實早就贏過我了,你這個蠢貨,到現在都還沒有察覺!哈哈哈!真是蠢到家了!”
沈音音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種時刻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更沒有想到原本打算忙完這一陣就要和顧遠洲解釋的說辭居然是先讓蔣蓉聽了去。
她干裂的嘴唇上噙著一抹令人生寒地笑意,額角汗珠與碎發胡亂的粘在一起,可即使這樣,她依舊不顯狼狽,更多了幾分破碎的凌亂美。
沈音音的話如同擁有某種魔力一般,讓蔣蓉癲狂的笑容猛地一滯!她難以置信地半扭過頭,看向沈音音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你放什么屁?!又想耍什么花樣?!”
聞,沈音音也抬起頭來看著蔣蓉,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混合著痛苦與嘲諷的表情,冷淡的聲線仿佛飄在半空中,好看的眸子渙散,似乎在透過蔣蓉看著什么。
“我沒耍花樣,我只是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做過的一個夢……一個很長、很真實的噩夢。”
沈音音頓了頓,似乎在回憶某個細節,再開口時,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在那個夢里,你沒有失手,子琪落水的那次,你成功了!你完美地陷害了我,所有人都相信是你出現在那里是識破了我的陰謀,想要救他,而我,是那個因為嫉妒就發狂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惡毒嬸嬸,我被顧遠洲和所有人厭惡,還被判了重刑,鋃鐺入獄……”
蔣蓉的瞳孔微微放大,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刺和遺憾,若是那一次成功了,她又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而此刻,這件事被沈音音以這樣一種方式提起,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沈音音還在繼續說著,語氣越來越冷,卻也越來越像在陳述一個事實。
“很多年后,我出獄了,像個幽靈一樣回到江市……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顧遠洲要結婚了,而新娘……是你!”
“你胡說!”蔣蓉下意識地反駁,但呼吸卻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這就是她想要的!這就是她一直謀劃的呀!
要是沈音音一直沒有改變,這一切也不是不可能成真!
“還有更‘好’的消息呢……”沈音音的目光變得空洞起來,神情也越來越痛苦,情緒真實得令人窒息,“他們告訴我,我的月月,在我入獄后沒多久,就因為一場‘意外’夭折了……死得不明不白……”
“蔣蓉,你猜,這會是誰干的?”
沈音音猛地抬起頭,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蔣蓉,如同從地獄里爬出來索命的惡靈,看得蔣蓉渾身冰冷,而沈音音的聲音也由原先的平緩克制陡然變得尖利。
“在那個夢里!你得到了心心念念的顧遠洲!你還徹底地毀了我的人生!你還害死了我的月月!這難道不算你贏了嗎?!你贏得了徹底!怎么樣?蔣蓉!這個故事,這樣的結果,有沒有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