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
吳元擺擺手,朝門外喊了聲:“麻筍!”
“吳哥,怎么了?”
麻順推開門,探進半個腦袋,嘴里還嚼著飯。
“把他送去醫院吧。”
吳元筷子指了指伍洋。
“醫院?
“不用這么麻煩,送學校衛生室躺幾天就行了。”
麻順一聽,放下還沒吃完的飯盒。
“我上午注意看了,這小子恢復能力不錯。
“送學校衛生室躺幾天就行。”
他話剛說完。
伍洋趕緊附和道:“對對對!
“我恢復能力很強的,我不要去醫院。”
他一個連實習單位都沒撈著的小律師,再加上平時還得四處“行俠仗義”。
兜里比臉還干凈,哪有錢付醫院賬單?
……
伍洋畢竟是個校外人,想在衛生室待著,身份上會有點麻煩。
好在這難不倒麻順。
只要去花點時間“辦些手續”就可以了。
不過下午的課。
麻順是沒法去上了。
因此又是吳元一個人帶著紙筆去上課。
其實大四下午基本沒什么專業課。
嚴格說起來的話,上午的專業課也不太“專業”。
很多時候。
老師們都是對這些留守學生講的是如何就業,以及行業的情況、公司單位的消息。
以此來幫助大家不要“留守”。
這下午。
吳元之所以要出門。
是因為今天有王鐵軍教授的公開課。
這老頭在吳元心里一直有疑惑。
那種熟悉感不可能是錯覺……
今天的公開課時間要長一點,相當于連著上兩節專業課的時間。
也因此,今天來的學生更少了。
稀稀拉拉坐了大概二十來人。
要不是因為學分的關系,吳元甚至都懷疑,堂下能不能坐到十個人。
這種情況絕不是王鐵軍教授講課有多么的不好。
反倒是因為講得太好,干貨太多了!
甚至多到絕大部分學生都只能領會個皮毛,其余的只有在工作實踐當中才有深刻體會。
不過盡管來的學生很少。
但似乎很多都是專業上比較認真的那一批。
因此課堂上,王教授講得反而越來越投入。
等到公開課結束。
哪怕時間超出正常的課時,但大家都有點意猶未盡的感慨。
有十來個學生沒急著走,當中幾個更是圍到講臺前紛紛說道:
“王教授,要不您再多講點您參加項目的事情吧?”
“對啊!講講唄!我們都想聽聽,以后工作了大家會在一個什么樣的環境里。”
“王教授……”
面對同學們的熱情。
王鐵軍端起桌上的保溫杯,喝了口水。
他目光掃過教室,落在了最后一排的吳元身上。
隨即眼神一亮,嘴角微微上揚。
“行!
“既然你們都想聽,那我就給你們講個老師當年的經歷吧。”
王鐵軍清了清嗓子,也沒拿粉筆去板書。
站在講臺上,就像是說故事一樣開始了。
“這事還得從一九九四年說起……
“那會我還在考古隊里做事。
“風里來雨里去的,大家日子雖苦,但每個人……”
王鐵軍眼神有點飄遠,像是陷進了回憶。
“那年我們隊里接到通知,臨時被叫去到一個高平的地方,參加某個機密項目。
“什么項目?
“去之前大家都是一頭霧水,什么也不知道……
“那地方是個大山村,偏得要命。
“九四年那會的情況你們也知道,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
“只能坐牛車進去,而且一路顛得屁股都麻了。”
王鐵軍說到這,咧嘴笑了下:“到了地方,上面才給任務。
“說是要搞大型挖掘作業。
“我們當時心想,挖掘?
“不就是挖墳掘墓嘛,考古隊不就干這活的?
“可到了那才發現,事情沒那么簡單……”
階梯教室里安靜無比。
大家都屏住呼吸,盯著王鐵軍,眼神里滿是好奇。
王教授第一次講這種一聽就很神秘的事跡。
因此沒人走神。
坐在后面的吳元也不由得瞇起雙眼。
“沒記錯的話,麻筍好像提到過,這個王教授在研究詭?”
王鐵軍從講臺走下,繼續道:“項目來了好多人。
“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分了好幾個小組,各干各的活。
“上頭還發了規矩,不許我們隨便串門。
“別的組干什么你都不能問。
“有天。
“我跟考古隊的幾個兄弟去勘探地形,想找個適合挖的點。
“得避開地下暗河,還得小心別毀了地下的‘文物’。
“結果。
“意外撞上了一個怪地方……
“那地方常年冒出地火,當地的村民們借此經常在那點火做飯。
“村民說,那地火已經燒了一千年了。
“從沒滅過,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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