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相當于打熬身體，壯大根基。

一個是轉化內力，還是道家的那種循序漸進。

只能說。

經驗讓吳元少走彎路，但不能讓他在這兩門功法上走捷徑。

現在他的感覺，就像是拿個勺子在搬山。

只能一點點磨。

即便如此。

吳元還是咬牙堅持，硬是練到了凌晨三點。

“不行……頂不住了……”

隨著呢喃一聲。

他整個人栽倒在床上。

嘀嗒嘀嗒……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

當吳元再次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片人工湖！

陽光。

蘆葦。

噗通！

水波蕩漾。

然后恍惚……

等到吳元反應過來時。

就聽到耳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溫和又帶著點寵溺。

“囡囡，這是你今天額外的零花錢。

“想吃什么，自己去買好不好？

“我家囡囡也是個獨立的小大人呢，肯定可以自己去買東西吃的！”

吳元循著聲音扭頭一看。

不遠處，一個男人正彎著腰，笑瞇瞇地跟一個小女孩說話。

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件淺藍色連衣裙，臉上掛著溫柔的笑。

同樣正低頭看著小女孩。

吳元定睛一看——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曼春！

她年輕了不少。

頭發整齊地扎成馬尾。

臉上沒半點瘋態。

笑得溫婉。

像個幸福的媽媽。

吳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紅帽好像提到過。

王曼春的男人叫做唐飛，七年多以前就死了。

一時間。

吳元思緒逐漸清晰了起來。

“我這是又做夢了？！”

他心里一驚：“而且還夢到了王曼春女兒落水之前？”

“好！”這時，小女孩囡囡高興地接過唐飛遞來的幾張零錢。

她穿著件粉色小裙子，頭上扎著兩個小揪揪，蹦蹦跳跳地揮手：“謝謝爸爸！”

唐飛摸摸她的頭，王曼春也在旁邊笑著。

兩人臉上滿是寵溺。

這一家三口。

怎么看都是個溫馨幸福的小家庭。

囡囡攥著零錢，哼著兒歌，朝公園的小商店跑去。

吳元目光沒跟著她，而是落向那片蘆葦區域。

現在從岸上的視角看。

蘆葦看似長得稀疏。

但卻額外的高。

一個人要是躺在里面，也確實會看不太清。

更別提里頭躺一個小孩了。

沒一會。

囡囡提著個小塑料袋跑回來了。

袋子里裝著三罐小可樂，叮叮當當撞在一起。

她小臉紅撲撲的，笑得特別開心：“爸爸媽媽，我買了可樂。

“一人一罐，我們一起喝！”

小女孩拿著錢不光是想到自己。

這是一個知道分享的懂事孩子啊。

可就在囡囡路過蘆葦區域時——

湖面突然傳來“嘩啦”一聲水響！

聲音不大。

剛好夠小女孩聽到。

囡囡好奇心一下被勾起來。

停下腳步。

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朝湖邊張望。

她歪著小腦袋，伸長了脖子。

吳元一直盯著那片區域，因此他清楚看到，蘆葦底下的湖水泛起一道道波紋。

像是什么東西在水下游動。

“魚？還是……”

吳元瞪大眼睛。

囡囡顯然被保護得很好，小孩天性好奇，又沒什么危險意識。

她回頭看了眼爸媽，見唐飛和王曼春正聊得開心，壓根沒注意她這邊。

于是。

她邁著小短腿，試探著朝湖邊湊過去。

人工湖邊有道鐵圍欄。

半人高。

縫隙卻挺寬。

成年人擠不過去，可小孩正好能鉆！

“喂！別過去！”

吳元下意識喊了一聲，猛地伸手想拉。

可手卻“唰”地穿過囡囡的身體。

抓了個空氣！

“嗯？”

他愣住，低頭看看自己的手。

上次做夢好像不是這樣的。

因為要抓小女孩，所以吳元一下就靠近了湖邊。

湖底的情況也一下看得更清楚了！

水面下。

波紋越來越密，像是什么東西在底下快速游動。

隱約只能看到一團黑影。

囡囡扒著鐵圍欄，探著小腦袋往下看。

可圍欄太高，她看不太清。

索性仗著身子小，嗖地一下從縫隙里鉆過去！

“有魚嗎？”

她嘀咕一句，聲音軟乎乎的，帶著點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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