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板已經有些慌了:“道長你可別嚇我!”
吳元盯著任老板,瞇了瞇眼。
隨即暗自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坑自己。
不然今天就要永遠損失一位老客戶了。
這讓本就沒幾個老客戶的他,雪上加霜啊!
“行吧,算你老實。”
吳元在心里嘀咕,表面卻不動聲色,沉聲道:“臟東西已經收拾了。”
“真的?!”
任老板一聽,整個人如釋重負,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激動得滿臉紅光,忙不迭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笑得合不攏嘴:“道長,我就知道你行!
“這里頭是張十萬的支票,你可千萬收下!”
吳元接過紅包,微微點頭。
接下來。
任老板拉著吳元,滔滔不絕地一通感謝,差點沒把吳元夸上天!
“吳道長,你真是我家的救星啊!
“這段時間我都快被逼瘋了。
“晚上睡不著,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多虧你出手,這下我總算能喘口氣了!”
任老板激動得手舞足蹈,五十多歲的年紀,笑得像個小孩。
現在這精神頭,可比剛才好了十倍不止!
吳元一邊聽一邊點頭。
通過跟任老板的聊天,他發現個詭異的事:
任老板從頭到尾都沒見過那女詭的真身!
“什么叫沒見過?”
吳元皺著眉頭,聽任老板細說。
原來這段時間,任老板遇到的全是些“倒霉”怪事:
車胎莫名其妙爆了,家里的水管半夜漏水。
公司項目接連出岔子。
甚至有次他出門差點被廣告牌砸中!
這些事雖然嚇人,但都不致命,頂多讓人心煩意亂。
反倒任老板最頭疼的。
還是小兒子任浩然的精神失常,整天神神叨叨的。
“怪了……”
吳元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腦子里閃過二樓那些干凈的房間,還有三樓最后一個房間的景象。
在干掉女詭后。
他特意去三樓最后一個房間看了眼。
那房間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只在天花板上發現了個巨大的血色法陣!
法陣畫得歪歪扭扭,像是用血涂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陰氣。
不過。
隨著女詭被干掉,法陣也在慢慢消散。
像是失去了力量源頭,壓根不用吳元動手清理。
從任老板這情況來看,難怪只給了十萬塊。
原來是知道有臟東西,但不知道東西有多“臟”!
不過這事。
吳元也不好說,因為說出來有敲竹杠的嫌疑。
在加上這趟已經賺了兩個詭點。
因此倒也沒什么加錢的想法。
“法陣、干凈的房間、銹跡斑斑的鐵片……”
吳元瞇著眼,感覺這事背后還有什么秘密!
“吳道長,要不留下吃個飯?”
任老板笑得滿臉褶子,熱情地挽留:“我現在就訂一臺滿漢全席,我們哥倆好好喝幾杯!”
吳元擺擺手,婉拒道:“不了,任老板,我還有點事得趕著去辦。”
在他準則里有一條:
要適當與客戶保持距離,有助于增加“神秘感”。
太熟了。
顯得自己不夠“高人”范。
下次再接單可就沒那么大面子了!
任老板有點失望,但也沒強留,笑著道:“那行,吳道長你忙!
“等會要去哪?
“我正好也要出門一趟,這半山別墅區打車麻煩,順路的話我送你一程!”
他拍拍胸脯,語氣里滿是仗義,像是想再多套點近乎。
吳元瞥了他一眼,心想:這任老板還挺會做人!
“大學城那邊。”
吳元隨口回應。
這半山別墅區靜得連個人影都沒有,確實不好打車。
“哈哈!還真順路!”
任老板一聽,眼睛一亮:“我在旁邊的影視城有個短劇項目,正好過去送點東西和看看!”
影視城吳元聽過。
鵬市的影視城緊挨著大學城,建得比大學城還早幾年。
名字聽起來高大上,像是能偶遇大明星的地方。
可實際上呢?荒得跟鬼城似的!
那里平時連個游客都見不著,大學生寧愿去奶茶店打卡,也懶得往那跑!
“沒想到那鬼地方還能翻身?”
吳元暗自嘀咕。
聽說這幾年短劇火了,影視城硬是靠著低成本短劇煥發了第二春。
算是起死回生了!
“沒想到任老板現在生意越做越大,連影視劇都搞起來了!”
吳元咧嘴一笑,沖任老板豎起大拇指,語氣里滿是真誠。
“牛逼啊!”
畢竟。
客戶混得好,他這“吳道長”也能跟著沾光,要錢的時候底氣都足幾分!
任老板擺擺手,笑得有點靦腆:“嗨!小打小鬧罷了!”
他嘆了口氣,語氣里帶點無奈:“現在經濟下行,直播行業不好做了。
“流量紅利沒了,公會天天-->>嚷嚷著沒錢賺!
“我這不沒辦法,只能試試新興行業,搞點短劇碰碰運氣!”
他頓了頓,瞥了吳元一眼,笑著道:“不過,吳道長你這本事,什么時候也來我這短劇里客串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