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元深吸一口氣,抬腳跨過樓梯口那些亂七八糟的黃紙符咒。
剛邁出一步。
呼地一股陰風迎面刮來,冷得像冬天的那種寒風!
好在對現在的他沒什么感覺了。
頂多就是讓人起一層雞皮疙瘩。
“看來這符咒隔絕了詭的氣息……”
吳元察覺到了這點,繼續邁著大步往二樓走。
可一踏上二樓走廊,他整個人愣住了。
“臥槽……這是什么玩意?!”
走廊上滿地都是血淋淋的白骨,堆得像小山。
貓骨頭、狗骨頭……密密麻麻鋪了一層,宛如踏進了屠宰場!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混著股腐臭,熏得吳元胃里直翻騰!
“什么情況?
“這是把整個鵬市的流浪貓狗都殺光了堆在這?”
他皺著眉頭,強忍著惡心,低頭仔細打量這些骨頭。
每一堆骨頭上,脖頸處都有明顯斷裂痕跡。
像是被什么硬生生擰斷的。
骨茬子參差不齊,沾著干涸的血肉。
一切都很觸目驚心!
“嘖,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
吳元心頭一凜,感覺這詭不簡單,殺氣這么重!
“咔擦!咔擦!”
他抬腳踩過骨頭。
骨頭脆得像餅干,踩上去嘎吱作響。
血水混著碎骨渣子黏在鞋底,惡心得他直想吐!
“這味……比百年糞池還沖!”
吳元捂著鼻子。
此刻感覺就像是掉進了垃圾堆,連個干凈的落腳地都沒有!
整個二三樓被任老板用遮光板封得嚴嚴實實。
外墻連個縫都沒留。
烏漆嘛黑一片。
吳元瞇著眼,靠著提升過的感知,勉強看清路。
他沒多猶豫,推開二樓第一間房門。
吱呀一聲,門軸發出輕微摩擦聲。
房間里意外的干凈!
跟走廊的血腥地獄比,簡直像換了個世界!
地板一塵不染。
空氣里沒半點血腥味。
家具也擺得整整齊齊。
唯一就是有點空蕩,像沒人住過。
房間正中央,擺了個古色古香的神龕,上面供著兩張黑白照片。
吳元湊近一看。
照片里是兩個老人。
男的慈眉善目,女的笑得和藹,估計是任老板的爹媽。
“嘖,任老板還挺孝順。”
吳元環顧四周,沒發現什么異常。
隨即聳聳肩,轉身帶上門,出了房間。
第二間房。
門一推開,吳元就像是進到了粉色海洋!
整個房間一片粉紅。
窗簾是粉的,床單是粉的,連桌椅都刷了層粉漆……
少女心爆棚!
桌上擺了個立式相框。
照片里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笑得甜美。
吳元一眼認出,這是任老板的大女兒!
一年前給任老板批命,算的就是這大女兒的運勢。
不過聽說最近已經嫁出去了。
“這任老板還挺寵女兒,嫁人了還把房間留著。”
吳元咧嘴一笑,掃了眼房間。
依舊干凈非常。
沒什么怪味,也沒詭異氣息。
他一間間房推門看過去。
二樓五六個房間,全都干干凈凈,什么異常都沒有!
“沒道理啊……”
吳元皺著眉頭,站在走廊盡頭:“走廊這么邪門,房間卻什么事沒有,問題肯定在上面!”
他抬頭看了眼通往三樓的樓梯。
三樓比二樓簡單。
只有兩個大房間。
吳元深吸一口氣,推開第一間房的門。
“嘩——”
門一開,他眼睛都直了!
這竟然是個婚房!
滿屋子紅得刺眼,大紅床單、大紅被子、紅色的喜帳……
墻上還貼著雙喜字,喜氣洋洋像進了古代洞房!
“中式婚禮?小任公子玩得挺復古啊!”
吳元錯愕地瞪大眼,腦子里閃過任老板給的婚紗照。
那女人穿的是西式婚紗,可這房間咋整得跟清朝結婚似的?
他心頭一緊,感覺這有點不正常。
下一秒。
吳元目光掃到正對門口的墻壁,頓時被一幅超大的畫框吸引住了眼球。
畫框得有兩米高,金邊雕花,裝裱得跟藝術品似的。
里面是一張新人的結婚照。
新娘穿著大紅嫁衣,刺繡繁復,鳳冠霞帔。
像是從古裝劇里走出來的,端莊又喜氣。
可吳元盯著那嫁衣,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
與那個“女人”相比,眼下這個相框里的女子,就像是東施效顰一樣。
硬生生少了那股讓人心跳加速的特別感覺!
“嘶!干正事呢,我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吳元猛地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來,移到照片里的新郎身上。
不用多說。
這家伙就是任老板的小兒子任浩然。
可詭異的是,照片上任浩然的臉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
像是被人用刀刮爛了,血淋淋的肉渣子黏在照片上,觸目驚心!
吳元湊近一看,心頭一-->>震:“臥槽,這是真血真肉,不是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