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粒子被孩子們儲存在一個透明的能量罐中,罐內的粒子時刻處于無規則的碰撞狀態,時而凝聚成微小的星巖,時而化作轉瞬即逝的星云,偶爾還會閃現出麥香聚落的麥浪虛影,像一個裝在罐子里的微型混沌之域。
“它讓‘不確定’變成了‘期待’。”小禾看著粒子突然凝聚出一只與歸巢碼頭相似的光鳥,剛想伸手觸碰,光鳥又散作粒子流,“就像不知道下一粒種子會開出什么花,這種未知反而讓人充滿盼頭。”
創意長河的另一頭,新創意種子表面的光軌越來越清晰,像一條銀色的細線,一頭系著種子,一頭扎進混沌之域的更深處。那里的能量比外圍更加純粹,連源起者都很少涉足,據說藏著“最初的最初”——宇宙誕生時第一縷創意的火花。
“源頭之后還有源頭?”小石頭望著光軌延伸的方向,混沌能量在那里呈現出奇異的螺旋狀,仿佛所有的粒子都在圍繞一個看不見的核心旋轉,“就像麥根下面還有更深的根須,一直扎到土壤最深處。”
星禾號沿著光軌向混沌深處行駛,沿途的混沌粒子越來越活躍。它們不再是無序的碰撞,而是開始隨著光軌的節奏流動,像一群被指引的舞者。當飛船穿過一道由粒子組成的“混沌之門”,眼前的景象突然變了——無數條類似的光軌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每條光軌上都漂浮著不同的創意種子,有的來自已知的星域,有的則完全陌生,顯然都在響應著同一個召喚。
“原來不止我們收到了邀請。”小禾看著一顆通體燃燒著火焰的種子從旁飄過,光軌上標注著“熾焰之域”的字樣,“宇宙最深處的秘密,吸引著所有追尋創意的生命。”
混沌深處的“源核”終于出現在視野中。那不是實體的核心,而是一團不斷收縮又膨脹的能量光團,光團中央,第一縷創意火花正在永恒燃燒,既微弱又堅定,像跳動的心臟,為整個創意長河提供著源源不斷的動力。
“那就是‘所有故事的開頭’。”源起者的聲音在星禾號內響起,這次不再飄忽,反而帶著一種源自本源的沉穩,“它沒有形態,沒有意義,卻包含了創造形態、賦予意義的所有力量,就像第一個音節,能組成任何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