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想干什么!”黑蛇的眼睛瞇起,除了兇光還有綠光。
“好吧,被你猜出來了!”葉桃花輕輕地嘆著氣,“叫你出來,是為了殺你的。”
“就憑你?”黑蛇冷笑著,再次將手里的尖刀舉了起來。
但也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頭重腳輕,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眩暈。
“怎……怎么回事……酒里不可能有毒啊……”黑蛇心慌意亂,迅速用手扶住茶幾,知道自己還是上當了。
勉強站穩身體之后,他便迅速持刀朝葉桃花捅了過去。
“站都站不穩了還想干什么啊!”葉桃花“咯咯咯”地笑著,接著手中折扇猛地向前劃去。
“唰唰唰——”
折扇頂端彈出幾根利刃,毫不客氣的在黑蛇胸前扎出數道血痕。
黑蛇想要還手,但眼前黑的越來越厲害。
就像葉桃花說的一樣,站都站不穩了還能干些什么?
他拼著最后一絲清醒,瘋狂地朝門口奔去,只要能出了這個包間,總能喊來其他工作人員或是客人,對方總不至于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吧?
他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目標卻是非常明確,就是包間的門!
但葉桃花又怎么可能放過他?
葉桃花疾奔兩步,又“唰唰唰”地朝他身上刺去,鮮血迅速彌漫黑蛇身體的每一處。
“咣當——”
黑蛇抵擋不住,最終還是倒在地上,頭暈目眩外加身體的虛弱,已經讓他完全不是葉桃花的對手,但還是憑借本能拼盡全力護著自己的致命處。
“死!”葉桃花瞅準機會,折扇猛地向下,朝他喉嚨扎了過去。
“砰——”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狠狠踹開。
“噔噔噔——”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沖了進來,赫然是王小虎!
“三天時間,我會死死盯著黑蛇”不是一句虛,王小虎做到了,他在門外察覺到不對勁,迅速踹門奔了進來。
“咣——”
王小虎一腳踢在葉桃花手腕上,不僅折扇當場飛了出去,手骨也發出“咔”一聲響,鉆心的疼痛頓時發散開來。
不用想也知道,至少是個骨折!
“颼——”
王小虎又一腳踢了過去,葉桃花就地一滾,將自己的折扇撿起,接著迅速奔向陽臺,推開窗戶就跳下去。
這可是十八樓!
王小虎震驚不已,立刻探頭出去看了一下,就見葉桃花正抓著一根繩子迅速下墜,繩子的另一端系在人力根本夠不到的下水管上。
原來葉桃花想到了計劃失敗的可能性,也提前為自己謀劃好了后路!
王小虎也想飛身出去抓住繩子一起下落,但眼前突然一陣陣地黑了起來。
包間里的香味不對勁!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頭暈的癥狀才好了許多,再低頭向下一看,葉桃花已經落地,卻迅速朝馬路對面的巷子去了。
再追肯定來不及了,只能憋著呼吸轉過頭去。
黑蛇早就已經昏迷過去。
王小虎一把抓起黑蛇,迅速竄出房間。
……
兩個小時以后,某個醫院的病房里。
黑蛇沒有大礙,多虧了他自己拼死護住致命部位,但短期內肯定是站不起來了,渾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另外在他體內確實檢測出了迷藥成分,一段時間過去以后已經自行排出。
張健和王小虎站在床前,均是一臉的無語。
“等我恢復一段時間就好了……”黑蛇自知做錯了事,微微有些紅著臉說:“三天以后的計劃先取消吧,天脊能源那么大個公司杵在那里,以后還會有許多新的項目上線,宋漁也會繼續出席儀式……”
話還沒有說完,張健突然冷冷地說:“你走吧。”
“???”黑蛇一臉迷茫,“什么意思?”
“自從你來到呼市,不僅沒有幫上任何的忙,反而給我們添了不少的麻煩……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合作了,請你馬上離開呼市!”張健面色極其冰冷。
“……”黑蛇也惱起來,“怎么,呼市是你家啊,憑什么你讓我走我就走?老子就不走,看你要怎么樣?”
“今晚十二點前,你還不走的話,我就是不對付宋漁,也要先把你這個王八蛋給宰了!”張健是一眼都不想看見他了,惡狠狠地說道:“最后一次警告,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和耐心!記住了,今晚十二點前!”
說畢,張健轉身離去,王小虎也隨即跟上。
“他媽的!”黑蛇怒火中燒,一把將旁邊的床頭柜推倒了,上面的輸液瓶、暖壺之類的東西瞬間傾了一地。
“你還要殺老子?!老子轉過頭來去和宋漁合作,先把你個王八蛋給宰了!”黑蛇罵罵咧咧,但他知道不可能的,所以也只是過過嘴癮罷了。
躺了好大一會兒,眼看距離十二點還有兩三小時,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拖著一具殘破的身體慢慢往外走去。
他是準備直接離開呼市,回到長安去的。
但他剛剛走出醫院,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隨即轉了方向,直奔某城中村。
……
天香齋的美女經理玲玲下班以后,同樣拖著一具近乎于行尸走肉的身體回到了家。
自從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過后,她報了警,發現沒什么用,便照常去上班了,沒人能看出她有什么變化,最多只有熟悉的人私下議論一句:“玲玲似乎不怎么笑了,有時候還愛發呆,像是失了魂。”
但,當她打開門的瞬間,看到那個惡心又恐怖的男人又坐在床上時。
玲玲笑了起來,笑得眼睛都彎起來。
“這么開心啊,是不是很想我?”
黑蛇迅速將其壓在床上,露出猙獰而又滲人的笑。
“我很想你,很想你……”
玲玲一手抱著他的脖子,一手探到枕頭下面,輕聲說話的同時,摸出一柄雪亮的尖刀。
“噗噗噗——”
玲玲死死抓著刀柄,朝黑蛇的后心狠狠扎了下去。
位置絕對不會有錯,哪怕閉著眼睛也不會再扎錯。因為就在這幾天里,她練習這個動作至少上千遍了,沒有一刻不希望黑蛇能夠再來一次!
終于來了,真好。
所以玲玲笑了,發自內心地笑了。
“噗噗噗——”
她一次又一次地揮刀、扎入、揮刀、扎入……
十刀、二十刀、三十刀……
玲玲也不知道自己扎了多少刀,直到黑蛇已經癱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她還滿臉笑意地繼續揮著刀,仿佛在雕刻一件獨屬于自己的精美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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