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民為何要誣陷你父親?”
王虎輕輕摟著夜云姬的身體,眼神柔和道。
“因為我父親通過暗中查訪,發現了張玄民暗中走私鹽鐵的秘密,這也是為什么作為大乾鹽鐵最多的淮州,卻遲遲收不上來稅收的主要原因!”
“整個淮州的鹽鐵作坊,幾乎都被張家壟斷,以往的鹽鐵轉運使前腳剛到淮州,后腳就會被請到陳縣做客!”
“最后,那些鹽鐵轉運使要么選擇和張家合作,要么主動辭官,最后都沒有好下場!”
“當初我父親初到淮州,也被請到了陳縣張家,可我父親為人剛正不阿,根本不吃張家那一套,最后與張家不歡而散!”
“后來,我父親通過兩年的暗中查訪,搜集了張家鹽鐵作坊大量偷稅漏稅的證據!”
“可當我父親將搜集來的證據,暗中派人偷偷送往永安城時,送信人卻半路遭到截殺,證據也全部丟失!”
“再后來,張玄民便誣告我父親收受賄賂,將其下獄,最終讓我父親死在了獄中。”
夜云姬說到最后,雙眼已經濕潤,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
“據我所知,鹽鐵轉運使就算是有罪,也要交由朝廷大理寺和刑部聯合審理,地方州府無權將你父親下獄!”
王虎伸手抹去夜云姬眼角的淚水,聲音充滿疑惑道。
“沒錯,他們確實無權將我父親下去,但是卻以父親畏罪潛逃為由,將他羈押在州府大牢,最終沒有等來朝廷提審,我們就被告知父親在牢中畏罪自殺!”
“但我們家人都知道,我父親根本不會畏罪自殺,更沒有畏罪潛逃,都是張家在誣陷!”
“后來,朝廷單方面聽信張家的讒,將我父親罪名做實,查抄了我們府邸,若不是因為我父親在朝中還有些朋友,我和母親都會被流放充軍。”
夜云姬眼神凄涼道。
“那你母親呢?”
王虎輕聲問道。
“在我父親蒙冤而死后,我母親每日以淚洗面,最終因為傷心過度,抑郁而亡。”
夜云姬滿臉悲戚道。
“你想讓我為你做什么?”
王虎輕輕摟著夜云姬的腰肢,心中沒有任何的綺念。
“我想請大將軍替我父親沉冤昭雪,問罪張玄民!”
夜云姬雙眼赤紅的盯著王虎臉龐道。
“好,我答應你!”
王虎眼神認真的點頭道。
“謝謝你,大將軍!”
夜云姬主動摟著王虎的身體,眼眸無比感動道。
“咚咚——”
“小姐,酒菜都準備好了!”
門外的敲門聲,讓夜云姬急忙從王虎身上站起來,兩手抬起擦去臉上的淚水,方才面色沉靜道:“進來吧!”
“吱呀——”
房門打開,茗芽帶著兩名丫鬟,端著幾碟精美的菜肴和一壺果酒,走進了房間中。
“小姐,酒菜都備齊了!”
茗芽并未發現夜云姬眼中隱去的淚水,聲音輕柔道。
“嗯,你先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打擾我和王公子!”
夜云姬聲音冷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