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懼!”
    厲寧疑惑:“那你為何如此為難?”
    “師尊,我可以潛入萬藥宗,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七叔是誰呢?”
    厲寧:“……”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一般。
    是啊,柳聒蟬不認識厲家七郎啊。
    “從沒見過?”
    “為什么要見過?”
    柳聒蟬和厲寧大眼瞪小眼:“要不師尊給我畫個畫像如何?”
    厲寧:“……”
    愣了一會兒厲寧才道:“其實……我也沒見過。”
    柳聒蟬傻了啊。
    “他不是你七叔嗎?”
    厲寧滿臉尷尬,血緣上確實是,但是靈魂上不是,而且關于厲家七郎,厲寧是有記憶的,但是記憶里沒有長相。
    “咳咳,我之前不是被秦揚下了毒嗎,有些記憶缺失了。”
    腦子毒壞了。
    “這樣……我把厲九叫進來,讓他給你畫。”
    ……
    “那第二個任務又是什么?”柳聒蟬直接跨過了這個問題,相信厲九,不如自己抓一個人萬藥宗的弟子問。
    厲寧收斂了情緒,然后神秘一笑:“來一次東山不容易,自然要多做些事,東山乃是大周的東方邊界之地,那里原本歸東南軍管。”
    “張非的家人就在那里!”
    柳聒蟬聞一驚:“師尊,你要滅了他全家?”
    厲寧一臉無奈。
    指著自己鼻子:“你看我像是那么狠心的人嗎?恰恰相反,我要保住他全家!”
    柳聒蟬更是不解了。
    厲寧看了看營帳之外,柳聒蟬立刻明白,然后走到了門口,剛要出去探查,卻聽到冬月的聲音響起:“不用擔心,我在外面。”
    冬月在幫著看守營帳,厲寧心里一暖,這就是冬月,總是知道該在什么時候做什么事。
    這二十萬大軍,雖然厲寧是信任的,但人多嘴雜,有些要掉腦袋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師尊到底何意?”
    厲寧直:“其實張非并沒有犯下什么滔天之罪,作為將軍,這些年一直鎮守邊關,整個東境之地沒有出現過什么暴亂。”
    “當然除了東山之外。”
    “至少張非守住了大周的東大門,讓東邊的諸多大國小國不敢越雷池半步,至于東山,那畢竟是大周內部的事。”
    “而作為部下,他忠心耿耿,燕王枉死十年了,他卻依舊不敢忘記舊主,甚至默默守護秦揚,為了秦揚不惜認賊作父。”
    “作為臣子,他反秦耀陽確實不對,可是我們也在反秦耀陽,因為秦耀陽不配做皇帝,張非深明大義。”
    “當時昊京城一戰,東南軍一直是在和御林軍打,不曾傷及無辜,更沒有像徐獵那般派了八萬西北軍搞偷襲,做人光明磊落。”
    厲寧繼續道:“戰敗之后,確實曾經反抗過,但寧死不屈,有骨氣。”
    “現在想想,他不過是奪權失敗的犧牲品罷了,而他自己實際上并沒有做過什么罪不可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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