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哪怕人族當年擁有數個‘至尊之器’的方案,資源與心力也注定難以全部兼顧。最終,也唯有最能代表大多數人意志、最具潛力的一條道路,能夠匯聚足夠的氣運與資源,真正成就那唯一的‘至尊之器’!”
鬼谷子的話,讓夏天明白了,為什么“圣者之城·胚胎”上面會有提示。
這“圣者之城”目前其實僅僅只是胚胎的狀態,距離真正意義上的“至尊之器”,還有很大的差距。
而這其中,一個重要的要求,就是汲取更多的同類規則,甚至融合其他至尊之器的胚胎!
“這也是為什么,最終,會產生道爭!”
鬼谷子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喻的復雜。
夏天能夠想象,人族不同派系的先賢們,為了能夠讓自身所秉持的道路成為那最終的“唯一”,中間肯定存在不少的博弈、爭執甚至沖突。
這無關對錯私心,而是道爭,是關乎整個人族未來命運的路線之爭!
這就像是之前,眾多領主參與“競天大典”,修復圣者之城的第一階段,各自鑄造了屬于自身文明的“琉璃之器”!
理念的碰撞與競爭,無處不在。
唯一不同的是,人族眾多勢力鑄造的“至寶”,最終都用在了修復“圣者之城”中,而至尊之器,最終只有一個能夠“成功”!
上古之時,在東方的傳說之中,其實一樣也有過“大洪水”的記載。
不過面對洪水,西方的傳說中是人族在神明的指引之下,制造了“諾亞方舟”來保存人族火種、躲避災劫。
而華夏的傳說中,則是作為人族的“大禹”依靠自己的力量,應對挑戰,選擇了“疏而非堵”,帶領九州人族對抗并最終治理了洪水……
這或許并非偶然,而是古老理念分歧在神話傳說中的隱晦映射。
一種選擇避世存亡,另一種選擇抗爭到底。
“只可惜‘洛亞方舟’的鑄造一樣也在道爭中斷,僅留下圖紙與核心法則,那位真神便仿其原理造了度世之舟,又將神秘客棧從圣城剝離,形成‘救援+擺渡’的體系。”
“如今陛下同時手握圣城城主之權與度世之舟的本體,其實相當于繼承了那位真神的兩大傳承,這在神秘客棧的執掌者眼中,便是‘正統繼承者’的信號!”
鬼谷子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
夏天徹底明白了。
正常情況下一方勢力想要鑄造這種級別的寶物是幾乎不可能的,正如“天地棋局”、“圣者之城”它們的誕生都充滿了偶然與唯一性。
這也解釋了為何地球意志打造的“琉璃寶箱”能開出“度世之舟”這等相當于真神層次才能夠鑄造的奇物。
其本質或許就是地球意志曾經收集到的、蘊含了昔日人族某位大能散落傳承、規則的造物,在永恒規則下凝聚成形。
“但這度世之舟,并沒有接引入‘神秘客棧’之中……是因為有隱藏的功能,還沒有徹底激發嗎?”
夏天摩挲著度世之舟的虛影,眼中閃過幾許明悟。
地球意志給予的獎勵,從來都不是“無的放矢”,如今看來這一個看似在“琉璃寶箱”之中孕育出來的物品,背后竟然還有“深意”!
“不過,陛下也需留意。”
鬼谷子話鋒一轉,語氣凝重。
“神秘客棧這股力量,早已被各大準帝朝所覬覦。大秦皇朝想靠它補充人口與抗劫經驗,漢武皇朝欲奪其‘人口’充實軍伍,就連趙匡胤的大宋,也想借客棧的‘時空通道’來經營商貿。”
“他們之所以遲遲未能得手,一是缺‘傳承鑰匙’,二是沒展現出足夠的‘抗劫實力’——客棧的執掌者深知,若投靠一個連自身都難保的勢力,只會連累麾下億萬契約者。”
夏天了然,手指輕叩虛空。
“所以,朕不僅要靠度世之舟掌控者,與圣城之主的身份找到客棧,更要展現乾夏的潛力。”
夏天的心中,已經有所計劃。
比如,用度世之舟積累的“功德、氣運來”激活部分休眠功能,再帶著歐冶子新鑄的神兵、魯班設計的防御機關,讓他們看到乾夏有能力分擔“抗劫”的壓力,甚至能帶領他們獲取更多功德,這樣才能真正收服這股力量?”
“陛下英明。”
鬼谷子撫須而笑。
“而且,度世之舟的‘文明方舟’特性,恰好能解決客棧‘資源緊張’的痛點——客棧雖能容納海量人口,卻因常年抗劫導致資源匱乏,而乾夏疆域百萬里,商盟貫通萬界,正好能為客棧提供穩定的物資支援。”
“用‘資源換信任’,以‘功德換合作’,再以傳承者的身份拉近距離,此事十有八九可成!”
夏天抬頭望向圣城之外的虛空,度世之舟的虛影在他掌心微微發燙,似乎已感應到某種遙遠的共鳴。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已有定計。
“朕即刻下令,讓度世之舟前往邊境,協助清剿那里的浩劫生靈,積累更多功德以激活‘虛幻潛航’的完整功能。”
“同時請歐冶子先生加急鑄造一批‘抗劫神兵’,讓公輸大師幫忙優化度世之舟的攻、防陣列——待準備就緒,朕便親自乘舟,前往尋找神秘客棧!”
鬼谷子眼中露出贊許。
“陛下此舉,既展實力,又積功德,更合人道大義,必能打動客棧執掌者與那兩位天驕。屆時乾夏得客棧之助,人口可破萬億,帝朝之基可成,仙朝之路亦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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