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對眾人一笑道:“怕什么?如果真的有毒水,你覺得這層薄玉抵擋得住侵蝕?里面還有一層石墻,捅不穿的。”
“世子妃發現了什么?”夏侯齊問道。
謝安瀾道:“沒有啊,我就看看,她長得好看還是我長得好看。”
“……”眾人無語。
謝安瀾伸手慢慢地摩挲著壁畫上那紅衣女子旁邊的地方。那里寫著幾個小小的字:天賜神佑。
天賜…神佑?
謝安瀾想起了當初她得到的那副肖像和玉佩上也寫著神佑。所以,在畫這副壁畫的人眼中,這個女人就是上天賜下的神女了?逼格好高的樣子。謝安瀾繼續細看,也沒有什么別的線索了。不過…好像少了什么東西?
謝安瀾盯著那紅衣女子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她身上的玉佩好像有些色澤暗淡。這個畫師力圖用最絢麗的顏色來表現這個紅衣女子,但是玉佩的地方卻只格勒出了一個形狀,顏色是壁畫
的底色,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上色。
謝安瀾單手摸出自己隨身帶著的那塊玉佩,朝著那畫像的空位按了下去。
“……”紋絲不動,這就尷尬了。
仔細看了看,好像形狀確實不太對頭。
謝安瀾再思索了片刻,謝安瀾掏出那顆明珠,拍了進去。
一聲輕響,那顆明珠竟然毫不費力的被拍進了壁畫里。下一刻,那原本半透明的明珠泛起了淡淡地紅色,里面的那一團火焰變得更加妖艷,仿佛活了一般。謝安瀾手上也有些無力了,不再逞強干脆的飄落下來。
“這是怎么回事?”夏侯齊驚詫的聲音響起。那泛著紅光的明珠襯地女子手中的寶劍上的血都仿佛鮮活起來,好像隨時都要流淌下來一般。
其他人也跟著戒備起來,謝安瀾拍拍手道:“下面的顏料有問題,明珠本身沒有變色,只是被下面的顏料映射出來的紅光罷了。”
夏侯磬問道:“那接下來該如何?”
謝安瀾詫異地看著他,“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看那里不太對勁,隨手拍了個東西進去而已。”
陸離問道:“你們不覺得這幅畫的背景有些眼熟嗎?”
眾人齊齊看向他,陸離淡淡道:“隆山。”
所以,還是需要那副畫嗎?
所有人側首看向西戎皇,西戎皇揮揮手立刻有人將畫送了過來。陸離隨手接過打開,謝安瀾有些驚訝,“你怎么看出來那是隆山的?完全看不出來好么?”跟畫上,跟他們去過的隆山,都完全沒有相像的地方。
陸離道:“幾百年過去,地形會有變化是自然的。但是,才區區幾百年,大的格局是不會變的。你看畫像上那座山,山下有一條大河穿過。像不像隆山下面?”
其實那天他們并沒有去隆山腳下流過河流的那一邊,不過謝安瀾畢竟是下過半山腰的人,還是可以想象一下的。閉上眼仔細回想了一下,謝安瀾點頭,“確實有幾分像。”
陸離淡笑道:“其實我也是猜的,在這個地方…畫的總不會是千里之外的景色。”
薛鐵衣皺眉道:“就算是如此,我們也還是找不到入口。不如先出去,多找些人來總有辦法安全的打開這個地方的。”
西戎皇沉聲道:“不行,四處的出口都關閉了。我們就算強行出去了,這地宮也會坍塌,到時候……咳咳……”西戎皇話還沒說完,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身子晃了晃就要往地上倒去。蘭陽郡主連忙扶住他,焦急地道:“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西戎皇靠在蘭陽郡主懷中,劇烈的咳嗽之后吐出了一口血脈。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立刻以肉眼可見的熟讀變得更加灰敗了。
謝安瀾微微瞇眼,看來西戎皇的情況比他們猜測的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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