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百里信立刻變了臉色,冷聲道:“你在胡說什么?父親何曾偏心過?”就算是偏心,也是偏心百里修這個天資聰慧的老來子。
百里修冷笑道:“你敢說…那老頭子什么都沒告訴過你?你若是撒謊,我立刻殺了百里胤!”百里信硬聲道:“別說你殺了胤兒,你就是殺光整個百里家的人,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當初我是這么回答你的,現在也不會變。”
百里修看著他道:“我早知道你會這么說,放心,我不著急。”
百里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縱然在你心中百里家算不得什么。但是百里家到底生你養你了一場。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百里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半晌,卻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帶著人走了出去。
睿王府將要舉辦宴會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年紀大一些的權貴們或許還有人記得當年睿王府小郡主的風華。時隔二十多年,原本已經死了的安德郡主卻死而復生,雖然睿王殿下不在京城,但是睿王府上下顯然都承認了安德郡主的身份。雖然如今京城算得上是多事之秋,但是參加睿王府宴會這件事人們依然是興致勃勃。提前收到帖子的權貴們更是歡喜不已。沒能收到帖子的人也想盡了辦法鉆營,希望自己也能得到一張帖子。
謝安瀾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閑來無事趁著自己精神不錯,謝安瀾便跟著安德郡主一起出門去查看睿王府名下的一些產業了。這事情原本用不著安德郡主或者謝安瀾親自去。不過是源叔覺得郡主如今記憶全無,連從前在京城關系好的朋友也半個都記不得。回到京城之后幾乎算得上是足不出戶,這樣對安德郡主并不是什么好事。正好如今已經是年底了,底下的各處產業年終都需要盤賬,便挑了兩家在城中的產業去請安德郡主幫忙。其實也只是有個由頭讓安德郡主出門走走吧了。
謝安瀾如今懷孕雖然尚未滿三月,但是除了那貪睡的毛病倒是沒什么不好的地方。只是每個人都將她當成是一碰就碎的寶貝,讓素來自在慣了的青狐大神十分郁悶。偏偏大家還是為她好,若是因此發脾氣連她自己都覺得無理取鬧。
這幾天京城里也不太平,安德郡主和謝安瀾出門自然要加倍小心。薛鐵衣知道之后特意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親自過來護衛,倒是讓安德郡主很是過意不去。不過這些日子相處她也明白了,她越是表現的客氣,薛鐵衣越是覺得不自在。用源叔的話說,薛鐵衣原本就是睿王府的親衛,王爺當初將郡主交給他保護,郡主卻在他的保護下出了事,薛鐵衣就覺得自己失職。所幸郡主如今平安歸來了,否則這個坎兒薛鐵衣永遠都過不去。至于薛鐵衣什么時候會不再感到愧疚,這個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源叔這些年將睿王府打理的很好,原本前
些日子謝安瀾也被迫看過這些賬冊,直到她有了身孕源叔才不再往她跟前送賬冊了。如今倒是改成了往安德郡主跟前送。睿王府傳承已經有數代,而且睿王府歷代的王爺幾乎都沒有妻妾子女成群的,更不喜好奢華享受,因此睿王府累計的產業著實是不少。不過…睿王府的現銀真的不多。當第一次看到睿王府庫房里那一堆不能用來換錢的皇家御賜寶物和各種神兵利器,以及連角落都掃干凈也湊不齊三萬輛的現銀時,險些淚流滿臉。
謝安瀾當然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幸好睿王府的歷代掌權者都還是十分明智的。即便是再捉襟見肘也沒有將手中的產業拿出去變賣。畢竟,再多的雞蛋也比不過能生蛋的雞不是?銀子再多早晚也是會花光了。若不是因此,如今謝安瀾看到的睿王府大概就真的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
跟著安德郡主一路去查賬,當然主要是安德郡主做,謝安瀾在一邊喝茶。謝安瀾發現安德郡主果然很擅長這些,在她處理事情的時候幾乎讓人完全看不出來她根本沒有二十多年前的記憶,這二十年也一直都住在一個偏僻的小村子里。有些東西,就仿佛天生的刻在了骨子里一般。
從一家鋪子里出來,一行人轉向只隔著兩條街的另一處產業。謝安瀾有些驚嘆地道:“原本我還沒有注意到,之前穆翎和蘇夢寒在京城折騰的那么厲害,睿王府的產業竟然沒有受到什么損失。”許多人家,即便不是穆翎和蘇夢寒打擊的,目標,也免不了受一些池魚之殃。但是睿王府的這些產業竟然很少見到受到波及。要知道,如今這些鋪子外面可沒有掛著睿王府的名號。若不是看過賬冊和地契謝安瀾也不知道這些都是?睿王府的產業。
薛鐵衣道:“源叔是從小就跟著老王爺的,后來就留在了睿王府提王爺搭理府中的產業,這么多年也沒有出過什么紕漏。便是我…當年笑意樓剛剛成立的時候,許多事情都是請教過源叔的。”謝安瀾眨巴了一下眼睛,原來源叔也是隱藏在人群中的高人啊。
謝安瀾扭過頭正要說話,卻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凌厲地射向前方不遠處,同時腳下移動了位置,將安德郡主擋在了身后。
薛鐵衣也發現了,眼神冷厲地看向前方。
距離他們不遠的前方街道上站著一個人。
一個他們都想象不到現在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里的人。
來人穿著一身暗金色龍紋錦衣,眉目俊朗,氣勢森然地望著她們。準確的說,是望著被謝安瀾擋在身后的安德郡主。謝安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除了百里檳歉齠閑洌故塹諞淮慰吹揭桓瞿腥擻謎庵盅岱臣友岫竦難凵窨醋潘:孟袢綣儼簧量鴕喚漚嚦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