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公主看中了那件披風,你沒聽見么?”江柳氏突然開口道。江柳氏早就恨死了謝安瀾了。自從離開了穆家,江家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了。每每想到曾經在穆家的風光,江柳氏就忍不住在心中將穆翎給罵的狗血淋頭。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穆翎的好友謝無衣、謝安瀾的份兒。
謝安瀾微微揚眉,道:“江夫人,我也說了,我也很喜歡這件披風。公主殿下寬宏大量,又怎么會奪人所愛?”
“你!”江柳氏咬牙。
謝安瀾淡淡瞥了她一眼,側首對站在一邊的柳七小姐道:“公主,我們告辭了。”
被人如此無視,江柳氏大怒。她知道謝安瀾武功很高,自己根本就占不到便宜。便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到了站在一邊帶著幃帽的安德郡主伸手。在謝安瀾扶著安德郡主路過她身邊的時候,江柳氏突然伸手狠狠地推了安德郡主一把。
謝安瀾臉色一沉,一手扶著安德郡主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朝著江柳氏拍了過去。
安德郡主被這猛地一推,身子一歪朝著一邊的墻壁撞了過去。謝安瀾連忙扶住她的肩膀卸去了力
道,只是受力太猛卻一下子將她頭上的幃帽甩了出去。一陣頭暈目眩,安德郡主臉色發白的靠著謝安瀾站著。
等在門口的侍衛見狀,立刻就沖了進來。
“少夫人!”
謝安瀾一掌將江柳氏拍飛出去,冷聲道:“扶著夫人。”
薛鐵衣特意從笑意樓選了幾個武功高強的女子隨身保護安德郡主。雖然沒有葉無情那般厲害的身手,但是幾個人加起來只怕就是葉無情也定擋不住。見樓主吩咐自己保護的人被嚇得臉色發白,幾個侍衛射向江柳氏的目光都仿佛帶著刀子一般。
“你…你想干什么?!”江柳氏也被1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謝安瀾的反應竟然會這么大。一下子撞到地面上,后背也是隱隱作痛。
沒等謝安瀾說話,旁邊卻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呼。
眾人不由側首,卻見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景寧侯夫人蒼白著一張臉,滿臉驚恐地看著安德郡主。
謝安瀾微微凝眉,已經明白了因由。倒也并不著急,安德郡主身份并不是什么不能公開的秘密。之前之所以隱藏,不過是因為他們剛剛回來許多情況都還沒有掌握,許多東西也還沒來得及布置,擔心給安德郡主帶來危險罷了。
只見景寧侯夫人微微顫抖著靠著身邊的丫頭,仿佛突然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目光驚懼地望著安德郡主還有些消瘦的面容,臉上帶著幾分迷惑和狂亂之色。似乎有些不能辨別眼前的人到底是真實喚。
“大姐,你怎么了?”柳七小姐有些不解地看著景寧侯夫人。她跟景寧侯夫人是堂姐妹,但是景寧侯府人是長女,所以年歲上差不多大了一輩多。
景寧侯夫人回過神來,勉強鎮定了下來,道:“沒…沒事。我有點不舒服,咱們回去吧。”
柳七小姐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反對。只是點頭道:“那好吧,咱們先回去。扶姑母起來吧,地上涼。”
旁邊,已經站穩了腳步的安德郡主卻突然揮開了扶著自己的侍衛,漫步走到了景寧侯夫人跟前。仔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方才慢慢倒:“我見過你。”
景寧侯夫人臉色又是一白,仿佛隨時都會暈倒一般。
“你…你是誰?!”景寧侯夫人顫聲問道。
安德郡主搖了搖頭,道:“你看起來還是這么楚楚可憐的模樣。”停頓了一下,方才吐出兩個字,“難看。”
這話一出,景寧侯夫人終于支撐不住,直接軟到在了地上。
“不!不對,你不是她!你是誰!”景寧侯夫人有些慌亂地叫道。
柳七小姐見狀不對,沉聲道:“陸夫人,這是怎么回事?”
謝安瀾漫步走到安德郡主身邊,淺笑道:“讓公主和景寧侯夫人受驚了,只是一位故人而已。景寧侯夫人何須如此畏懼?”
景寧侯夫人顫抖著嘴唇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個低沉悅耳地聲音,“夫人今天出來,怎不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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