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聳聳肩,“百里大人,你打開機關放我出去。今天這事兒咱們算了了。不然我殺了你再想辦法出去,也是一樣的。”百里修道:“機關是從外面控制的,時間不到誰也打不開。”
謝安瀾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為了安全起見,我就只好先弄死你再慢慢等了。像你這種人,怎么會放心將掌握自己生死的機關放在自己觸摸不到的地方?”
百里修默然,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遇到了也是麻煩。
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面才傳來百里修一聲輕嘆道:“罷了,這次算陸夫人贏了。”
謝安瀾微微挑眉,并不著急回答。
百里修也明白謝安瀾對自己的戒備,道:“我出來,陸夫人不要動手,如何?”
謝安瀾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好。”
片刻后,百里修果然出現在了門口不遠處。
謝安瀾打量了百里修一眼,才點頭道:“現在,可以出去了么?”
“可以。”
謝安瀾側首,“你走前面。”
百里修點點頭,躍過了謝安瀾跟前往外面走去。謝安瀾指尖彈出一根銀線纏住了百里修的手腕,對著他揚眉一笑。如果百里修想要逃跑的話,就算逃跑成功了這特制的銀線至少也能切下他一個手腕。
百里修無奈的嘆了口氣,朝著外面走去。
這一次百里修倒是沒有做什么手腳,走到門邊按了幾下機關,剛剛關上的石門再一次打開了,外面站著一大群虎視眈眈
的灰衣男子。
見到兩人出現,為首的人立刻想要舉起兵器朝著謝安瀾沖過來。謝安瀾手里的銀線一扯,百里修立刻就往后面倒去。旁邊有眼力好的人自然看到了自家主子受制于謝安瀾。立刻拔刀朝著那銀線砍去。卻不想那銀線看似纖細實則柔韌無比。刀雖然將銀線挑了起來,卻怎么也斷不來。反倒是將百里修的手腕勒出了一條血痕。
謝安瀾一只手拽著手中的銀線,一邊笑道:“百里大人,你這樣可就沒有意思了。”
百里修輕哼一聲,開口道:“住手,退下。”
“是,公子。”方才還圍著他們的灰衣人立刻退出了幾步遠,只是盯著謝安瀾的目光還又些不善。謝安瀾也不在意,只是笑吟吟地看著百里修。百里修抬手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道:“陸夫人,該放開了吧。”
謝安瀾道:“等我出去,自然會放開百里公子。”
百里修會意,挑眉笑道:“陸夫人想要跟在下一起出去,這只怕是對陸夫人的名聲不太好啊。”謝安瀾道:“百里大人什么時候在意過我的名聲呢?”
百里修道:“那就走吧,想必睿王殿下也會擔心了。”朝著那群灰衣人擺了擺手,雖然那些人面上還是不安心的聲色,卻也不敢違逆百里修的話,警告的看了謝安瀾一眼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也順便將地上的那兩具尸體一起帶走了。可以想見,西戎國師大人身后的待遇絕對不會那么美好。
等到墓室中只剩下兩人,謝安瀾方才淡淡道:“百里大人,請?”
百里修深深的看了謝安瀾一眼,“夫人請。”
兩人一直走出了古墓出口,看到住手在外面的西北軍將是,謝安瀾方才扯回了百里修手腕上的銀線,淺笑道:“百里大人,告辭。”
百里修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謝安瀾。謝安瀾也不在意,聳聳肩轉身離開。
明洄風失蹤了的事情很快就在軍中傳來了,不過無論是謝安瀾還是百里修都不會對這件事多說什么。謝安瀾也只是將明洄風的下落告訴了睿王。畢竟,她確實沒有證據說是百里修殺了明洄風,甚至她連百里修的尸體都沒有。不過雖然沒有不能因此指控百里修什么,但是也不算是完全的沒有收獲。
睿王聽了謝安瀾的話,并不如何驚訝,只是淡淡道:“百里修殺了明洄風?”
謝安瀾點頭,好奇地道:“師父,你不震驚么?”
睿王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震驚的?明洄風那種得意就忘形的人,就算不死在百里修的手里,也早晚會死在別人的手里,有什么可說的?更何況,明洄風死了對咱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謝安瀾點頭,只是又些擔心地道:“明洄風畢竟是在上陽關失蹤的,西戎人只怕不會就此干休。”睿王不以為意,“他們還能威脅本王不成?”就算西戎要找也是找昭平帝。他們確實是沒有百里修殺人的證據,但是同樣的,西戎也沒有明洄風的失蹤跟他們有關的證據。
“更何況,明洄風本來就跟咱們沒關系。到了適合時候可以透露給西戎人。現在先不著急,明洄風失蹤比死了好。”
謝安瀾點頭,“也對,不見了也不表示就出了什么事,說不定是明國師自己閑得無聊想要出門走走呢。”
師徒倆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至于百里修和西戎皇后的事情,誰也沒有再提起。好東西自然要用到刀刃上,現在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最多也只是給百里修的名聲造成一些打擊罷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會惹怒西戎皇室,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六皇子,請留步!”門外不遠處傳來侍衛明顯不悅的聲音,之后便是西戎六皇子的怒吼,“滾開!本王要見東方明烈!”
“六皇子,王爺有事。請容我等進去通報!”
睿王揚聲道:“請六皇子進來。”
片刻后,六皇子從外面沖了進來,氣急敗壞地道:“睿王,你把明洄風弄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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