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皺眉道:“宇文策有什么地方需要忌憚我?”
陸離自覺自己平時的表現還不至于讓宇文策覺得他能成為未來的對手。兩人根本就不是站在同一個層次上的,陸離再優秀,宇文策的正常反應也應該是不屑,或者贊賞。沒有一個國家的攝政王會去忌憚一個敵國小小的六品官員。要知道,即便是天縱英才,十之八九也都夭折在了通往那個能夠跟他對峙的平臺的路上了。
謝安瀾道:“該不會被我給蒙對了吧?”陸離的身世真的有問題?
陸離蹙眉,謝安瀾懶洋洋的道:“有趣,什么樣的秘密身為胤安攝政王的宇文策知道,但是…身為東陵戰神的睿王卻不知道?這里應該是東陵吧?”
陸離道:“夫人不是總說宇文策有病么?說不定他真的有病。”
謝安
瀾翻了個白眼,“我隨便說說你也當真?”
陸離沉吟道:“宇文策為什么忌憚我暫時不用著急,說不定他真的只是想要控制一個未來的昭平帝心腹呢。畢竟陛下將謀劃睿王府和西北軍的事情交給了我。”謝安瀾不以為然,“你確定你是昭平帝的心腹,而不是炮灰?”
陸離道:“我可以成為昭平帝的心腹。”只要他想,他絕對能讓昭平帝對他信任有加。
謝安瀾還是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不過暫時也想不到什么好理由也就只得作罷了。
陸離低頭看著她道:“我跟好奇的是,宇文策說總有一天我會去求她。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
謝安瀾送了下肩道:“也許他就是為了讓自己走的好看一點。比如反派打輸了總會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之類的?”
陸離微微嘆了口氣,道:“但愿。”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心中總是對這幾句話感到有些不舒服。而且總覺得宇文策說這話與青悅有關。但是裴冷燭說了,青悅并沒有中毒,也沒有別的什么東西,那么…宇文策從哪兒來的這樣的底氣來放狠話?
有底氣的放狠話才是威脅,隨口的胡說八道,只會是一場笑話,宇文策想來不會愿意讓自己變成一場笑話的。
見陸離眉頭還微鎖著,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謝安瀾抬起頭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笑道:“別想了,想太多了容易禿頂的。”
陸離無語,抬手拉下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俯身吻住了她含笑的唇。
一個深切的熱吻之后,謝安瀾脂粉未施的容顏上染上了一絲紅暈。微微喘息著眼神無辜地看著他道:“我累了,要休息了。”
陸離輕哼一聲,摟著她一個翻身兩人雙雙滾入了床帳中,“夫人剛才好像不是這么說得。”
“……”我什么都沒說。
一只手抬起她美麗的菱唇,一只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著,陸離沉聲道:“你沒事就好。”
謝安瀾心中微微一動,伸手摟住了他,輕聲道:“我沒事。”
“幸好你沒事,否則……”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就算他能將宇文策碎尸萬段,又有什么用處?只是一年的相處,懷中的這個女子卻已經是他前世今生最重要的人了。前后兩世,無論是家人還是仇敵,都從未在他心中留下刻骨的記憶,但是她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青悅…”陸離親吻著她的眉心,漸漸向下滑想了白皙如玉的面龐,最后是嫣紅的朱唇,“青悅…別離開我。”
謝安瀾微微點頭,輕聲呢喃道:“好…”
素雅的床帳之中,兩個身影相互依偎糾纏著,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幽香,燭影搖紅,纏綿悱惻。
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我回到這個世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一字記之曰: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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