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警惕的看著那一身彪悍之氣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也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們,厲聲道:“你們想干什么?”
薛棠兒嫣然一笑,無辜地道:“我們被捆成這樣,能做什么啊?”
那男子卻并不那么容易被美人計所迷惑,依然走到三人跟前,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繩子依然結結實實的捆在三人身上,這才滿意的站起身來。道:“我勸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待著,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史菁菁瞪著來人,道:“我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么要抓我們?”
那男子冷笑一聲,卻沒有回答史菁菁的問題,直接轉身出去了,這次卻連門都沒有關,三人清楚地看到外面站了不少人,門口更是站這幾個一看就不是善類的男子。郭祈風壓低了聲音道:“他們好像再等什么人。”這樣嚴陣以待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是用來對付他們的。他們三個已經是甕中之鱉,想要殺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完全用不著如此的大張旗鼓。
薛棠兒微微蹙眉,仿佛想起了什么。史菁菁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道:“棠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薛棠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你覺得我會知道些什么?”
史菁菁搖搖頭,輕咬著唇角道:“沒…沒什么,我只是以為棠姐姐在京城的時間長,或許認識的人比我們多一些。”
薛棠兒道:“你不如說,這些人是不是因為我才抓我們的。”
雖然被綁著,薛棠兒還是忍不住朝著郭祈風的方向縮了縮,道:“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棠姐姐,你誤會我了。”
被人綁在這里,薛棠兒本來就有些心煩,看著史菁菁這個樣子心中更覺得不舒服。神色淡淡地道:“就算我誤會了吧。”
“郭大哥……”
郭祈風嘆了口氣道:“棠兒,小菁不會說話,你是姐姐讓著她一些吧。”
薛棠兒微微點頭,“是,大哥。”臉上的神色一派淡然,看著是緊緊地目光卻不再有從前的溫度。她并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既然知道史菁菁對她并沒有什么善意的心思,自然也不會再去一廂情愿的將人當成親妹妹來包容。
郭祈風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過分,有些歉意的看著薛棠兒欲又止。
薛棠兒淡然一笑,搖搖頭表示沒關系。
門外,一群人正盯著眼前不遠處的路口,那里是從山下過來唯一的路口。其中一人抬頭看看已經日上中天的天色皺眉道:“還沒有人來,她會不會根本就沒來?”
另一個人也有些懷疑道:“我們派去的人回來并告訴說謝安瀾離開了京城。”
“但是,離開京城也未必就會來這里。”那人道,“謝安瀾跟薛棠兒不過是數面之緣,跟郭祈風和那個小丫頭跟沒有什么交情。”
“真不知道主子為什么這么看著那女人,不過是個鄉野丫頭罷了,就算有幾分本事又如何?京城里比她本事大的人多不勝數。”站在他旁邊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主子吩咐的事情,照做就是了。”
“是。”那人臉色微變,沉聲應道。
這個時候的謝安瀾確實是在這座山中,但是卻并不是那些人以為的從山下上來,而直接從后山爬了上去,然后從身后的山崖的縫隙中下來的。謝安瀾身上系著一條細繩,正從山崖上輕巧的往下爬去。
雙腳落到了地上,謝安瀾才微微松了口氣抬手抹去了額邊的汗珠。
這地方的布置她方才在山崖上已經看的清清楚楚,確實是稱得上森嚴,但是也并非毫無破綻,不過謝安瀾并不是想要偷偷潛入進來救人,其實也就并不那么擔心行蹤暴露引來敵人。
謝安瀾左右看看,無聲地輕笑了一下,身形靈巧敏捷地朝著前方走去。這地方并不大,總共也不過才小小的幾座房子,謝安瀾很快就判斷出了薛棠兒等人被關的地方,畢竟門口站在的那幾個人明晃晃的十分顯眼,想要假裝看不見的不行。
謝安瀾靠在一座小屋子的房背后,從墻角探出去一些偷窺前面。那個
小屋子太小,周圍圍著的人卻著實不小,即便是謝安瀾想要在青天白日里悄無聲息的潛入也是不太可能的。謝安瀾有些遺憾的撇撇嘴,看來對方也是個行家。不過…她好像也不是來救人的。
站在外面的兩個男子臉上的不渝之色越加明顯。無論是誰在發現自己辛苦準備了一番等待著大魚落網的時候,扯起來的卻是一把野草,心情都不會好到哪兒去的。現在已經過了午時了,謝安瀾卻還沒有到,顯然是根本沒將薛棠兒放在眼里。
“她不回來了,我們怎么辦?”一個男子問道。
另一個男子沉吟了片刻道:“再等一會兒,如果還是不來我們就撤。”
“那三個人怎么辦?”
“殺了!”說話的人沒有絲毫的猶豫,仿佛那不是三條人命而是三只螞蟻一般的不值一提。頓了一下,他繼續道:“設法嫁禍給陸離和謝安瀾…七星寨還有五位寨主。”
“也好,總算不至于白忙一場。”
“什么人!”驀地,男子眼神一冷飛快的回頭目光凌厲的射向身后的某處。四周的人聽到聲音立刻也警惕起來,紛紛出手出手中的兵器。
謝安瀾慢悠悠地從屋后走了出去,笑容可掬的朝著眾人揮揮手道:“各位下午好。”
“你是謝安瀾?”眾人看著眼前穿著一身布衣,衣服稍顯有些凌亂卻完全不損她的容貌和風采的女子。謝安瀾道:“是你們特意請我來的,怎么現在反倒是問我了?”
為首的男子仔細打量了一番謝安瀾,方才道:“你是從上面下來的。”
謝安瀾眨了下眼睛道:“你猜。”
“我們在上面也有人,你是怎么下來的?”
“大概是…他瞎?”
男子眼眸微沉,“你殺了他。”
謝安瀾露出驚駭的表情,“你可不要隨便亂冤枉人,我是遵紀守法的好人,怎么可能會隨便殺人?本夫人跟你們這些隨便綁架人的土匪是不一樣的!”
對面的男子臉色扭曲了一下,冷笑道:“遵紀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