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裴。”陸離道,“高家軍雖然遠在邊關,但是定遠侯的護兵戰力也不比飛羽營差,都是從高家軍退下來的。而且,高裴肯定能夠召集到更多的兵馬。謝安瀾打斷了他的話,“高裴進宮了。”
陸離搖頭,“他進不去,這種時候皇帝不會將他留在身邊的。”
“為什么?”謝安瀾皺眉,雖然她也跟高裴過這種話,但是其實調笑的成分居多。高裴是東陵名將,有他在宮中坐鎮,叛軍想要攻陷皇宮也沒那么容易。
陸離道:“高家從來沒有插手過大內安全這一塊,你可知道是為何?”
謝安瀾想了想,“皇帝在防著他們?”
陸離點頭,“高家手握重兵,若是再讓他們知道了大內布防...皇帝陛下只怕是真的要睡不著覺了。只有這個時候能進宮的,才是陛下真正信任的人。”
謝安瀾點點頭,不過就神武軍叛亂這件事來,皇帝陛下的眼光有待商榷。
謝安瀾握住了令牌點頭道:“好吧,我去找高裴,但是你......”
陸離道:“我也不會在承天府待很久的。”
“你......”
陸離握住她的手,沉聲道:“不用擔心,沒有把握我不會冒險。就算別的不行,保命還是不成問題的。”
謝安瀾想了想之前幾次的事情,雖然他們都覺得陸離在冒險但是最后陸離確實都全身而退了。
“我相信你,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怎敢讓夫人失望?”陸離淡淡笑道。
謝安瀾靠近他耳邊,低聲道:“陸離,你要是死了就別怪我帶著你的財產另覓他人了。我是絕對不會替你守孝的。”
陸離眼底暗光一閃,看著謝安瀾的眼神越發溫柔,“夫人放心,為夫定然會長命百歲的。”
“那是最好。”謝安瀾盈盈一笑,飛快地在他唇邊落下了一個吻,飛身閃出了內堂。
承天府衙門進去困難,出去卻還算容易。只是出了承天府天卻已經暗了下來,整個京城都陷入了仿佛死一般的沉寂。除了遠處隱隱傳來的打斗聲以及宮城的方向燈火通明,大半個京城都陷入了黑暗中。現在時間還早,但是街上除了巡邏的叛軍,一個人也沒有。
黑暗對謝安瀾來卻是最有利的條件,謝安瀾依然穿著那身灰撲撲的伙夫衣衫,完美的融入了黑暗中。
來到定遠侯府,謝安瀾蹲在定遠侯府旁邊的一個府邸的房頂上,清楚地看到定遠侯府外面駐守的兵馬竟然比承天府外面還多。叛軍對高配的防備和重視展露無遺。同時謝安瀾也清楚地看到,定遠侯府同樣是戒備森嚴。整個府邸籠罩在夜色中,謝安瀾只是蹲在旁邊都能感覺到其中暗藏的殺機。
謝安瀾有些頭痛,這防備要進去還要完全不驚動人,實在是有些麻煩啊...
沉吟了片刻,謝安瀾悄悄繞到了定遠侯府防備最薄弱的一個地方。靠著圍墻的一棵大樹上一個弓箭手藏在樹上。雖然薄弱,但是卻十分隱秘,若不是謝安瀾心謹慎,只怕也要倒霉。潛到接近那弓箭手的地方,謝安瀾深吸了一口氣又心的掃了一眼附近的人,才心翼翼的繼續接近。
“別動。”大樹上的樹葉微微一動,謝安瀾已經從墻頭落到了樹上,同時將一柄匕首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先是一愣,立刻就長嘴想要呼叫。
謝安瀾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不怕死的,百忙之中將手里的金牌直接塞進了他嘴里。
這邊輕微的響動卻已經驚動了不遠處的崗哨,有人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謝安瀾一手捏住那人的脖子,一手鎖住了那人想要亂抓引起動亂的手,啞著嗓子粗聲道:“沒事,滑了一下。”她并不是要騙過這些人,只是需要拖延一下時間免得引起騷亂惹得外面的叛軍注意罷了。
話這句話,便飛快地在那人耳邊低聲道:“我不是叛軍,我找高少將軍,告訴他我叫謝無衣他自然知道。”完又將金牌從那人嘴里抽了回來,借著昏暗的月光,在他面前晃了晃,還不忘往人家衣服上蹭了蹭。
那人原本就是高家軍的士兵,能成為定遠侯府的府兵自然都是經過特意選擇的。看清了謝安瀾手中的令牌,這才點了點頭示意謝安瀾放開他。
那邊的崗哨果然已經發現不對,立刻一揮手朝著這邊圍了過來。
謝安瀾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人點了下頭從樹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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