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一觸即發,陸離臉上的笑容見見淡去,換上了幾分肅然的神色。他突然朗聲道:”高將軍,還要看戲么?再不出手真的要出事了!“
高將軍?高…京城里有幾個姓高的將軍?
眾人一愣,又是一喜。
只聽后面不遠處的山坡上傳來一個有幾分低沉的笑聲,”陸大人運籌帷幄,高裴佩服!“
真的是高裴?!
眾人回頭,果然看到山坡上的樹林里走出了一人一馬。雄駿的白色寶馬佇立在山坡上,馬背上一人青衣玄甲,英挺不凡,正是目前賦閑在京城的鎮西將軍高裴。
高裴身邊,是無數從樹林里悄無聲息的涌出來的士兵。只看他們的服飾兵器立刻就有人叫了出來,”是神武軍?!是羽林軍!“按,羽林營除非陛下出京否則是不會離開京城的,但是這些人現在卻被高裴帶著出現在了這里。
高裴坐在馬背上,取出一道明晃晃的絹帛展開,沉聲道:”忠毅將軍郭威,私造兵甲,意圖不軌,通敵叛國,削去飛羽營主將之職,立即押解回京,抗旨者誅!飛羽營暫由副將齊湛節制,若有抗命,以謀逆論!欽此!“
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但是高裴的聲音夾著深厚的內力傳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念完了圣旨,高裴將手中的卷軸一收,提起韁繩駿馬嘶鳴一聲就朝著山下沖了過來,山上的士兵一分為二,一部分依然堅守在高處,另一部分卻跟隨高裴沖了下去。
”攔住他!攔住他們!“郭威臉色陰沉扭曲,厲聲叫道。
郭威的心腹猶豫了一下還是沖了上去,但是更多的人卻選擇了聽而不聞。陸離手中的金牌令箭他們可以假裝不知道,但是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更何況,傳旨的人可是高裴。那個比郭威年輕得多,但是論戰功郭威拍馬也趕不上的東陵最年輕的名將。
高裴一人一馬,從沖上來阻攔他們的兵馬中沖過。手中長槍舞出絢麗的銀花同時也帶出一片片血色。高裴許久不上戰場,勇猛一時無兩,與他擦肩而過的人紛紛倒地不起,當真是殺人如割草。
不過瞬息,高裴的駿
馬就已經沖到了郭威面前。即便是被侍衛重重保護在里面,高裴坐在馬背上長槍直指他心口的時候郭威依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郭威,圣旨在此,你還要頑抗?“高裴沉聲道。
郭威眼神怨毒地盯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一個陸離一個高裴,他所有的一切都讓這兩個人毀了。如果陸離沒有來古塘!不…哪怕是如果高裴沒有來,今天的事情他都有機會圓滿解決。
高裴掃了一眼飛羽營一眾將士,冷聲道:”還不放下兵器!別忘了,你們是神武軍,不是郭威的私軍!當真不想活了?“
紜
兵器落地的聲音不絕,就連原本圍著陸離等人的人群也紛紛往后退出了好幾仗,留出了更加開闊的距離。同時也讓郭威和他的心腹們顯得越發的形單影只。
高裴翻身下馬,對陸離拱手道:”來晚了一步,還請陸大人見諒。“
陸離回禮,”不敢,高將軍來得及時。“確實是很及時,晚半刻鐘這里絕對要血流成河。
高裴看了一眼才道:”陛下對此時十分震怒,陸大人,你當真確定……“
陸離點頭道:”此事是柳大人親自查證的,柳大人為了追捕一名重要的犯人,現在還沒回來。鑄造兵器的地方救災莊子后面的山腹中,高將軍現在就可以去查看。
高裴看向郭威的目光森冷,身為駐守邊關的將領,沒有人比他們更討厭通敵叛國的人了。
郭威對他的目光無動于衷,冷笑了一聲并不話。
高裴直接省了勸降的那套,直接沖過去,打!
高裴少年成名,雖然才不過二十多歲卻也已經有了將近十年征戰沙場的經歷。飛羽營固然勇武,但是論實戰經驗卻絕對不如常年駐守邊關的將領。郭威能做到飛羽營主將,武功能力都不容置疑,只是可惜,他遇到了高裴。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郭威身邊的心腹便已經紛紛死的死被抓的被抓,郭威自己也被高裴一腳踢到在地上,鋒利的槍尖頂住了他的脖子。一看到郭威被擒,還在反抗的一些飛羽營將士更是兵敗如山倒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郭威對上高裴的目光,冷聲道。
高裴冷笑一聲,收回了頂著郭威脖子的長槍轉身走到一邊,顯然是不屑對郭威動手。
高陽郡王松了口氣,道:“沒事了就好,幸好高將軍來得及時。那就將郭威押解入京聽候陛下發……”
“嗖!”一道銳利的風聲破空而至,高裴眼神一凝手中長槍如閃電一般揮向郭威。一支羽箭從一側的山坡上激射向郭威的胸口。卻正好撞上在了高裴揮出去的槍尖上。高裴手中長槍一挺,箭尖和槍頭撞擊擦除幾許火花。此時箭尖和槍頭距離郭威的脖子已經不過兩寸,迸濺的火花打在郭威臉上隱隱作痛。
高裴隨手拋開長槍,抓過身邊一個士兵的弓箭。開弓,搭箭,放箭!
仿佛信手一筆,極其隨意而快速的一箭,卻夾著凌厲的風聲和殺氣朝著山坡上射去。他并沒有去看這一箭的結果,甚至箭射出去之后他就將手中的弓扔了回去。但是從山坡上滾落而下的人影卻告知了他們這一箭的結果。
郭威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只是不知道他是震驚于有人想要殺他,還是震驚高裴救了他。
高裴道:“陸大人,看來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
陸離淡淡道:“既然做了幫人的門下走狗,就要有事情敗落被滅口的準備。”
“等等!”刑部右侍郎臉色鐵青,“高將軍和陸大人的意思是,這些事情不是郭威一個人做的?將領,他幕后還有人?”
高裴道:“很明顯,難道大人覺得鑄造兵器外通胤安這種事情是區區一個飛羽營主將能夠做到的?他一個駐守城外,統轄不過萬人的,做這些干什么?”
刑部右侍郎默然。
曾大人撫著自己的心口,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痛苦。
“郭威就勞煩高大人押解回京了。”陸離轉身對高裴道。
高裴了然地點頭,殺人滅口沒能成功肯定會有后續,想要安全的將郭威押回京城,高裴無疑是最好的人選,“陸大人放心,在下奉命而來,自然要將人活著帶回京城去。更何況,在下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的膽子…。”
“此人事關重大,一切就拜托將軍了。”曾大人和刑部右侍郎也連忙符合。
“如今我們也只有他這一個重要的線索,若是出事只怕不好向陛下交代……”
“就算他死了,也沒關系。”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方信等人從路口策馬本來。當先的馬背上坐著一身狼藉傷的不輕的柳浮云,即便是傷的不輕,柳浮云的背卻依然挺的筆直。跟在他身邊的謝安瀾就沒有這么注意形象了,此時早已經趴在馬背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柳浮云手中抽出一疊寫滿了字的紙箋,同時方信將一個重傷的中年男子扔到了地上。柳浮云道:“此人是兵器鑄造的負責人,這是他的所有供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柳浮云的手上,陸離的目光卻落在了柳浮云旁邊的馬背上的謝安瀾身上。眼底掠過一絲銳利而暴戾的光芒卻在瞬間消失不見,陸離垂在身側的手悄悄的握緊了起來。
青悅。
題外話
鳳:四,知道武力值不夠的壞處了么?
四:跟夫人相處不太方便。
鳳:沒出息!你不覺得今天高裴比你帥么?
四:…明天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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