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不再話,轉身回房準備去了。看著她的背影,蘇夢寒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希望陸少雍真的不會有事吧。不然…許多事情就又更加麻煩了。最重要的是,兒好不容易有一個…還算正常的家,又要沒了那孩子還不難過死了。而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兒一直待在身邊的。好好地,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對陸離下手呢?
謝安瀾很快吩咐府里閉門謝客,然后去了謝宅讓人去給穆翎送了個信告訴他她有事要離開幾天,就帶著方信趁著城門還沒關出城去了。
還沒來得及用晚膳,方信就被謝安瀾叫上一路出了城。城外的道邊樹上系著兩匹駿馬,方信一眼看過去就發現這是兩匹難得的好嗎。謝安瀾也不多什么,直接上前解開韁繩翻身上馬。方信終于忍不住問道:“公子,我們這是……”這馬一看就是有人專門準備在這里給他們用的。也讓方信明白他們這一趟出來絕對不是公子一時興起想要出去游玩那么簡單了。謝安瀾沉聲道:“古塘縣。”馬鞭在身后一拍,馬兒叫了一聲便如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方信愣了愣,
也連忙跟了上去。
蘇夢寒讓人準備的果然是好馬,全速奔跑起來兩百里的路也不過是一個半時辰就已經能看到古塘縣的城門了。
謝安瀾勒住了韁繩,望著遠處并不大的城池神色莫名。方信跟上來,看了看謝安瀾低聲道:“公子,這個時候城門已經關了,咱們只怕要找個地方借宿,明天一早才能進城。”
謝安瀾點了點頭道:“也好。”
路邊不遠處就有一個村子,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整個村子也只能看到一兩點火光。兩人下了馬背,直接牽著馬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你不問我,來這里做什么?”一邊走,謝安瀾一邊問道。
方信搖頭道:“公子是主子,自然是公子了算。”
謝安瀾笑了笑道:“我來找一個人,昨天他在古塘縣失蹤了。跟著他的幾個人被發現都死在了古塘縣外二十里的地方。”
方信一怔,只聽謝安瀾繼續道:“這個人,你也見過。”
“是…陸大人?”方信是見過陸離的,就在他被帶回謝宅的第二天上午。不過只是不遠不近的看了幾眼,聽府里的人起那是今科探花,是自家公子的好友。
謝安瀾輕嘆了口氣,道:“是啊。”
“陸大人是官,怎么會在這種地方……”這世上確實是有不少窮兇極惡或者膽大妄為之徒,但是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真的有所依仗,否則很少有人會對當官的下首。不是因為畏懼這個人或者這個官職,而是對當官的下手從某種角度來就是對朝廷的挑釁。特別是這還是天子腳下,就代表著無窮無盡的麻煩。這么多年,方信還是第一次聽有當官的在離京城這么近的地方被人截殺,而且還是個京官。
謝安瀾側首道:“你也覺得不對勁是不是?”
方信猶豫了一下,道:“聽承天府這些日子鬧得動靜挺大,會不會是……”
“那也應該先殺曾大人才對。”謝安瀾道。
方信道:“或許是…殺雞儆猴?”京城里的大事情他也聽過一些,最近京城最大的熱鬧大概就是這事兒了。
“……”謝安瀾默然,良久才搖了搖頭。如今與權貴們的博弈之中,承天府并沒有站上方。直接殺人并不是官場上人慣用的手段,除非是萬不得已,基本上沒有人會這么做的。
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村口。這是一處不算的村子,掩藏在月色下的房屋零零散散也有三四十戶。兩人直接上前去敲響了村口還亮著燈火的那戶人家的木板門。
方信將兩匹馬拴在了門外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走過來時門還沒有開。謝安瀾又敲了幾下,才聽到里面有腳步聲傳來。吱呀一聲,門被人從里面拉開。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人站在門口有些驚恐戒備地看著他們,“你…你們是…”
謝安瀾含笑點點頭道:“打擾了,大嬸。我們從外地來,天色晚了這城門也關了。想在您這兒借宿一宿,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婦人有些猶豫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這少年生得眉清目秀,眉眼帶笑的倒不像個壞人。但是身后那男子卻是人高馬大……
謝安瀾塞了一塊碎銀子過去,笑道:“大嬸,你別怕,我這大哥看著是有些嚴肅,不過他是個好人。”
銀子似乎讓婦人的膽子大了一些,那的一塊銀子只拿在手里就沉甸甸至少也有個二三兩。都足夠她們這樣的人家一家人過兩個月了。猶豫了一下,婦人還是點了點頭道:“進來吧,地方,只怕要委屈公子了。”
謝安瀾笑道:“多謝大嬸,我們有個落腳的地方就可以了。”
婦人也不多什么,讓開了門讓他們進去。
謝安瀾對身后的方信點點頭,踏入了矮的有些昏暗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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