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完顏禁離開的聲音,謝薔這才關閉花灑,對著光屏內的森寂道,“好了,這次我真的要沐浴休息了。”
“嗯,”森寂冷峻的眉眼盡是溫柔,“好夢。”
光腦關閉,謝薔看向浴臺柜上鑲嵌的鏡子,鏡內的她衣衫完整,領口也收得很緊,她撥到自己頸窩的位置,果然在那附近瞧見了惹眼的東西。
“f級的治愈力也太差了吧。”
她忍不住有些吐槽,又懷疑是否是因為她是偽哨兵,所以自愈力格外的差。
“你好歹也是朱雀的槍,怎么這么差勁。”
朱雀槍在精神海里不滿地放了兩槍以示抗議,被吵醒的布偶小貓,直接一個橫空飛踢,“喵——!”
給你貓臉了!
朱雀槍頓時慫了吧唧地降落下來,討好地蹭了蹭小布偶貓的腦袋,卻因為過于堅硬的槍身而被嫌棄地踢開。
“唔,也該給弘闕和墨隱報一下平安了。”
謝薔彎腰脫下鞋,只穿著身上那件長款白色襯衫坐進了浴缸里,溫熱恰好的水包裹住她白皙的雙腿,將她輕輕浮起來,她倚著浴缸后枕,翻找著弘闕的光腦。
“找到了。”
視頻申請撥過去,怎料盲音了許久,也沒有人接聽,謝薔有些疑惑,隨即又翻出墨隱的光腦號,撥了過去。
依舊無人接聽。
謝薔的心情瞬間緊張起來,蟲洞受大量蟲族社交信號的影響,即便是軍事光腦也很難向外遠距離跨星球傳達信號,而現在兩個人都無法接通光腦,只有兩個可能。
要么在蟲洞里,要么正在和蟲王打架。
想到森寂說兩人去其他戰區的蟲洞找她了,謝薔微微呼了口氣,給弘闕和墨隱兩人留了。
隨后潛入浴缸之中,輕瞇上了眼睛。
先休息吧,一直在太空里坐星艦,突然落地,她都頭暈了。
……
“哥,誰來了?竟然還要你親自去接。”
指揮室里,蘭漾雙腿交疊,姿態傲然地坐在沙發椅上,她的身旁站著三個容貌帥氣硬朗的a級哨兵,端著水果盤子正目光沉迷地望著她。
空中彌漫著似有若無的紅酒味兒向導素,虞津瞥了眼那三個哨兵臉上的臨時標記,蹙了蹙眉,“說了幾遍了,不要在指揮室里搞這些。”
“第五戰區的指揮官都去蟲洞了,現在這里只有哥一個人,有什么可顧忌的。”蘭漾無所謂地聳聳肩,咬住一個哨兵遞到唇邊的葡萄,撐著下巴好奇地問道,“你接的人是s級哨兵吧?長得怎么樣,有主了嗎?”
虞津走向指揮臺的動作一頓,他回眸望向自己姿色秾艷的親妹妹,眸光微閃后,突然綻放出一抹極為和善的笑容,“應該沒有,他們長得很好,又年輕,你可以去收一下。”
蘭漾挑了挑眉,隨即豎起了中指,“滾吧,笑得這么陰,一看就是要坑妹!”
虞津不禁摸了摸自己優越的臉蛋。
有這么明顯么?
“就當幫哥哥一個忙。”虞津蠱惑道,“回頭我再給你找別的帥氣哨兵。”
“哼嗯……”蘭漾不禁撐起臉頰,笑得意味深長,“這么看來,他們喜歡的向導,也是哥哥的心上人咯?”
虞津唇角勾起,想到那個竟能從蟲族女皇口中九死一生的漂亮貓咪,他便不免有些心潮澎湃,“你的哥哥,這輩子大概都要砸在她身上了。”
蘭漾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立起來了。
怎么回事,二十幾年不見,不僅江清婉性情大變,就連她這號稱最難搞的冷血人魚哨兵的哥哥,竟然也有意中人了?
太扯了,她該不會是哪天不小心出車禍被撞成植物人,現在正在夢里吧?
蘭漾撓了撓發冷的胳膊,雖然覺得有些扯淡,卻也不免對這個能吸引到自己哥哥的向導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