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薔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純情,只是夸幾句而已,就能害羞成這樣。
難道,以前沒人夸他么?
唇瓣動了動,見完顏禁沒有收手的意思,謝薔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男人瞬間像是被火苗燙到了一般,縮回了手,“你……”
謝薔趁機翻身坐到他胸膛上,抬手放在他的眉骨上,“哥哥的臉也很好看,像是神精心雕琢的一件藝術品,再挑剔的人也無法找出一絲的瑕疵……”
指腹劃過那挺直的鼻梁,落到了他緋薄的唇珠上,她輕輕撥動了一下,“真奇怪,哥哥平時身上都冷冰冰的,但這里卻很暖和呢。”
手腕兀地被捉住,男人聲音沙啞起來,眼神也開始變得晦暗不明,“這就是平時的你嗎?”
他好像知道,森寂他們為什么會對她深陷其中了。
有哪個向導會費盡心思去夸贊哨兵呢?在這個世界,從來就只有哨兵為了得到凈化而費盡心思討好向導,哨兵和向導之間的情感從來就不純粹,夾雜著太多其他成分,有時候他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愛還是因為利益而連接在一起。
可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候,就好似摒棄了彼此哨兵與向導的身份,他們是身份對等的普通人,腦海里想的也從來都不是從她這里能夠獲取凈化。
而是單純的喜歡,想看她笑,想對她好,想服務她,把最好的都留給她。
那是一切利益之外的,最單純的感情。
沒有哨兵不會被這樣的向導動容,包括他也不例外。
“可以么……”
蛇尾不知何時蜿蜒向上,被那冰涼又微微粗糲的蛇尾尖頂住,謝薔渾身一個激靈,羞惱地看了一眼男人,“哥哥,你犯規了。”
“不,是你犯規了。”
冰涼的指腹撫過女孩的側腰,隨著指尖按壓,凹陷下一塊白皙的軟肉,他舔了舔唇邊的蛇牙,暗自思忖著,屬于他的永久標記,可以放在哪里。
“小薔,他們的標記,都種在哪里?”
“嗯?”女孩眼神有些失焦,“唔……好像在……”
“這里?”
“不是……”
“那這里?”
“嗯……也不是……”
“那就是這里了。”
“呵嗯!那里怎么可能咬得到——你故意的吧!”
男人肩膀輕顫地笑起來,“嗯,就是故意的。”
……
完顏禁最終還是找全了其他人標記的位置。
看著繼續睡去的女孩,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盯著她有些出神。
她身上原本屬于別人的永久標記已經消失了,也就是說,他現在可以成為第一個標記她的哨兵。
完顏禁當然想搶走第一個,可他心中卻稍有顧慮。
獻出永久標記,就意味著他這輩子只能被她一個人凈化,但凡她哪天不開心了,就能利用向導素讓他產生結合熱,陷入隨時可能被她羞辱的境地。
哨兵與向導壽命頗長,她還這么年輕,會一直喜歡他嗎?
完顏禁不擔心被羞辱,他擔心的是她以后會喜歡上更多哨兵,從而冷落他這個陳年舊兄。
如果空守后房,那和曾經困于宮中又有何不同?
男人盯著謝薔的眼神逐漸暗沉,猶如藏匿于池湖中的水蛇,在絞纏住獵物后,開始拉著對方沉入湖中。